有想到讓二郎去,言永福本意就是不想誤了二郎的前程,既然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能瞞著二郎了,言永福再聽淺淺這樣一說,便也打消了現在叫二郎得空了多回家的想法。
淺淺他們到了鎮上,便有些躲躲藏藏,畢竟身上背了這麼多銀子,還是十分的引人注意,後來商量了一下,便讓穆清帶著銀子去城門口等著,她和爹去打聽富老爺的行蹤。
沒了鉅額銀子,走起路來,也不再需要躲著街上隨時會竄出來的衙役,父女倆去了鎮上的那幾家商鋪,買了幾樣小東西便打聽出富老爺的事情,畢竟富老爺在這裡買苦力的事情,他們都清楚。
他們這些人作為家屬,打聽一下富老爺是哪裡人,住在哪裡,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因此買了點小東西,那些商家就一五一十將富老爺的商鋪及住宅都說了出來。
富老爺是建州人,家裡離都城很近,不過是兩三日的距離,淺淺他們便想著,到了建州這樣的大地方,官員肯定不少,因此,便就一路直趕建州,在路上並沒有多逗留。
父女倆探得訊息了,便買了些乾糧打算帶著路上吃,在城門口與穆清匯合了,一行三人徒步往下一個鎮走去。
可惜到的時候已經天黑,這城門已經關了,淺淺他們商量了一下,也沒有繼續再趕路,就在城門附近隨便窩了一晚,等到天亮便跟著那些菜商一起進了城鎮。
三人在早市買了一輛牛車,又添了些些乾糧,便趕緊的朝建州趕。
從他們這裡到建州,一路八九天的路程,他們一路上馬不停蹄,吃穿都在牛車上面,就是夜裡也沒有怎麼休息,若不是為了讓牛休息,肯定連這邊休息的時間都不會用。
八九天的路程,淺淺他們駕著牛車,一路就花了五六天便到了。
進建州的時候正好是上午,在街上隨便一問,便有不少好心人給指路,富老爺是城裡的大戶,知道他家位置的人不在少數。
不論是打聽富老爺的位置,以及找到他家大門,一路上可以說是都極簡單的,但是就差臨門一腳了,淺淺才發現進府好像不是這麼容易的。
他們在府門前守了兩個時辰,時不時上去問兩句,小廝都換了兩拔,卻總是一臉不耐煩的告訴他們,富老爺並不在府上。
淺淺耐在性子在一邊觀察了許久,這才對言永福和穆清說:“我覺得可能是我們的穿著過於普通被人看不起了。”
言永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富府大門,又低頭聞了下身上的味道,皺著眉說:“可能還真是這樣!”
這樣的大熱天,他們一路趕來,竟然連好好梳洗一番也不曾有,想到這裡,言永福歉疚的看著淺淺。
淺淺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提議先去客棧開間客,梳洗換過一身新衣再過來。
言永福和穆清都沒有意見,三人去各買了一件布料稍好的衣服,又去了客棧梳洗換衣,用過午膳了,這才再次踏上富府門。
這一次,淺淺規矩的遞上了拜貼,富府門口的小廝上下打量了淺淺一眼,便說:“等著!”
小廝進去,沒多長時間又折了出來,帶了他們三人進府,將人直接丟在大廳裡,他又走了,
言永福在大廳裡有些侷促,淺淺忙安撫她,趁著奉茶的婢女發下去的空檔,和言永福低聲嘀咕,讓他千萬不能穿綁。因為他們進府,是冒了別人的名義。
過了好一會兒,淺淺他們才等來了人,來的不是富老爺,卻是一位年屆四十左右的夫人,她上下打量著淺淺三人,眼神犀利,語調懷疑的問:“你們是南陽茗香茶行的人?”
淺淺搶先一步回答,“自然,不知道富老爺人呢?”
雖然鎮上和富老爺有往來的有幾家,但是淺淺察覺這茗香茶行與富老爺生意來往得最密切,因此,才會頂了他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