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一雙繡工精美的虎頭鞋和一雙舒適的繡鞋就做好了,陳夫人一大早就未用膳就匆忙地送了過來,拿在手裡愛不釋手,讓蒲月給她穿上後,揮手讓她退下,只剩下母女兩人在殿內笑得不能自已。
正當她們沉浸在歡樂之中時,荷月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神色凝重地說道:“娘娘,三皇子病重了,聽太醫說,從昨日亥時三刻開始便高燒不退,已經一夜了還是如此。”
葉昭寧猛地起身,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麼?怎麼現在才來稟報?快去備輦,隨我去福寧宮。”
荷月忙不迭地跪下請罪:“回娘娘,福寧宮將訊息瞞得死死的,就連陛下也是今日下了早朝方才知道,這才讓奴婢前來跟您說一聲。”
葉昭寧神色嚴肅的問道,“除了福寧宮,紫宸殿還有鳳儀宮以外這訊息可還有別處知道?”
荷月搖頭,“不曾,這事是吳內監親自傳的話,說完就回紫宸殿了,還叮囑奴婢不得宣揚,只能跟娘娘一個人說.......”
說著意識到不對勁,抬頭看著殿內的陳夫人,葉昭寧也是反應了過來,荷月急忙請罪,“是奴婢一時疏忽,還請娘娘責罰。”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葉昭寧臉上看不出表情,淡聲道,“過來。”
她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彷彿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荷月膝行幾步,爬到了葉昭寧的腳邊顫抖著身子,不敢說話,葉昭寧將她的臉抬了起來,隨後啪的一聲,荷月左邊的臉頰立刻浮現了一個紅印。
葉昭寧冷聲道,“蠢貨,在宮中這麼久還不知道謹慎兩個字怎麼寫嗎?”
陳夫人一下子愣住了,她沒想到一向深得女兒信任的荷月會被掌摑。
荷月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一個禍,不停的磕頭,聲音裡帶著哭腔還有恐懼,“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彷彿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入地下。
葉昭寧並未理會她,拉著陳夫人往外去,走到門口吩咐蒲月道,“備轎輦去福寧宮,給母親也備一個。”
說著又吩咐道,“還有,裡面的那個先掌嘴二十,讓她跟著一起去福寧宮,記住我回來以前鳳儀宮所有人不得外出,不接客。”
蘭月心底一驚,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沒敢多問,低聲應下後便去照著吩咐辦事了。
陳夫人這會兒還是懵的,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這般大的反應。”
葉昭寧低聲解釋道,“既然是陛下身邊的吳真親自過來傳的話,且說了只能讓我一人知道,可那個蠢貨居然當著母親的面說了,這不就是違抗聖旨,若是陛下不計較也就罷了,若是真是計較起來,那.......”
聲音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面色愈發凝重,“而且,松兒病重的訊息,太后今晨才讓陛下知道,定然是不想讓這個訊息被傳播出去,雖然松兒病弱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但如今母親知道了這種皇室秘聞,尤其還是我這個繼後的母親,若是日後咱們家有一丁點的奪嫡之意,將都會是萬劫不復啊。”
陳夫人聽完臉上立刻變得慘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葉昭寧嘆了一口氣,雖然皇帝曾經對她說過,不會立松兒為太子,但是她只能將這事爛在心裡,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她自然也不能用這事安慰母親,只能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無妨,我會處理好的,母親一會兒到了福寧宮只需要將方才蘭月進來時所說的話,如實說一遍就是,別的什麼都不用管,都交給我就好。”
陳夫人掌管定國公府多年,此刻雖然慌張,但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下來,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