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說吧。”
秦署丞起來恭聲道:“是,此事確是臣的疏忽,臣無可辯駁,臣知道的第一時間便下了令,讓他們儘快完成,然臣御下不嚴,有下屬貪圖銀錢,拖拖拉拉五日了竟然還未蓋完一個小廚房,馬上快要到年關,臣只顧盯著別處的修繕,而誤了差事,請陛下,娘娘責罰。”
魏永旭忽然開了口:“你說的那個下屬,是誰。”
侍衛將那人帶了上來,是尚工署的一個主事,那人上來時,戰戰兢兢,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如篩糠一般。
葉昭寧掃了一眼,聲音裡帶了寒意:“拉下去,打。”
沈易揮揮手,內侍便將那主事拖了下去,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慘叫聲,不過七八杖,那主事便頂不住了,“娘娘,臣願意交代。”
那主事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進來,癱在地上,如一灘爛泥。
那人艱難地張了張口,“是,一個宮女給臣給了五百兩銀子,說只是拖延幾日就可,臣便鬼迷心竅答應了,只是實在不知,會傷及龍胎啊。”
沈易問,“可知道是哪個殿中的。”
那人搖頭,“不知,但我知道她的樣貌。”
魏永旭開口,“紀昀,讓各宮宮女集合起來,讓他去辨認。”
紀昀帶著人出去了。
接著,葉昭寧又喚了馮宮正過來,“司膳司之事,多久可以查出結果。”
馮宮正略一沉吟道,“回娘娘,一日。”
葉昭寧點了點頭,“好,就給你一日,明日晚膳前若查不出來,吾定不輕饒。”
馮宮正連忙保證,“下官一定盡力。”
隨後,一直沉默的魏永旭開了口,“皇后,他們二人就交給你處置。”
他指了指秦署丞和鄭府監。
葉昭寧斟酌片刻,“秦署丞御下不嚴,罰俸兩年,鄭府監身為中御府監,亦有看管不力之責,罰俸一年,如此陛下以為如何。”
魏永旭點點頭,“可。”
二人忙跪地謝恩。“謝陛下,謝皇后娘娘。”
此時,那個太醫終於被帶來了,他給宜淑容看完胎後,聽聞皇帝和皇后都去了景福殿,心知不妙,便徑直出了宮,裹了金銀準備跑,侍衛去追,雖費了些功夫,但也沒能跑掉。
魏永旭臉色陰沉得如烏雲密佈,聲音冰冷,“拖下去,先打二十杖。”
葉昭寧心裡明白,魏永旭這是在發洩情緒,也就沒有去阻攔。
二十杖過後,那人還是不肯說,魏永旭也懶得審問,直接將人扔進了天牢中,給了一日期限。
而後,今日的審訊算是結束了,只等審問後,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葉昭寧回到鳳儀宮,魏永旭卻沒有離開,留下來安撫宜淑容了。
第二天剛用過早膳不久,紀昀就來回話了。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
“起來吧。”葉昭寧抬了抬手。
紀昀恭敬地說道,“娘娘,那人已經指認說是淑妃娘娘殿中的餘春,另外還有一個花房的小宮女也承認說,前幾日看見淑妃殿中的青木給了一個女官一包東西,還說要讓宜淑容母子俱亡,因為害怕,聽到餘春被指認才敢說實話。”
葉昭寧點頭,“嗯,陛下怎麼說。”
紀昀道,“陛下說他今日事務繁忙,待明日再做定奪,至於淑妃那邊,請皇后娘娘定奪。”
葉昭寧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沈易,傳我旨意,淑妃禁足紫蘭殿,餘春青木收押至宮正司,待宮正司那邊有了結果以後再說。”
紀昀便回了紫宸殿,沈易領了旨意,去往紫蘭殿。
紫蘭殿中,淑妃見青木和餘春遲遲沒有回來,心中如驚弓之鳥般慌亂不已。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