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旭連轎輦都沒顧得上坐,只匆匆交代了一句叫任全來,便大步流星地往安置二公主的那處走去。
臉色陰沉的嚇人,冷聲問道,“怎麼回事?二公主好好的怎會突然落水。”
吳真稟報道,“回陛下,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二公主下學回來後往太液池去玩耍了,不知怎的突然就落了水,但很快就被舒容華救了上來,並無大礙,只是受驚過度昏過去了。”
魏永旭停住腳步,眉頭微擰,心中疑惑重重,“舒容華救了菁兒,她怎麼會跟菁兒碰上?”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心中滿是疑問,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菁兒的安危。
吳真垂首道,“奴婢匆匆查問了原因之後便進來稟報了,還未來的細問。”
葉昭寧輕聲道,“太液池常有妃嬪遊玩,碰上也不稀奇,陛下還是先去看看菁兒要不要緊,稍後在詳查吧。”
魏永旭點點頭,隨後再次往那處走去,他的心中雖然怒火未消,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女兒的安危。
賢妃一進水月堂,聲音還帶著哭腔,急切的呼喚著,“菁兒,菁兒啊,你怎麼樣了,菁兒。”
二公主還沒有醒,此時正在床上躺著,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外間的地上跪了一地的宮女內侍,他們身子都止不住的抖著,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賢妃走到裡間,見女兒這副樣子當即抱住她,泣不成聲,哭夠了一摸女兒竟然還穿著溼衣服,強忍著怒意讓人將女兒的溼衣服脫了下去,用自己的斗篷圍住了她,又拿被子裹住。
才轉過身,賢妃指著地上的眾人怒聲道,“混賬東西,都多久了還沒有將公主的溼衣服換下,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嗎?”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顯然對這些宮女內侍的疏忽大意極其憤怒。
一個宮女爬到了賢妃腳邊,說話時聲音發顫,“娘娘,奴婢已經派人回瑞祥殿拿衣服了,只是不知為何還沒有回來。”
賢妃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一向待下親和的她難得的動了怒,一腳就踹到了她的身上,這一腳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也足以讓那宮女痛得縮成一團。
賢妃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她此刻只想找到一個發洩的出口,而這些宮女內侍,顯然成了她怒火的犧牲品。
“怎麼,她沒有拿回來你就任由公主穿著溼衣服,真是該死。”
言罷,賢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森然的笑容,她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紫嫣,語氣堅定而冷冽地說道:“紫嫣,立刻將那個宮女拉出去,丟到池子裡面去泡一泡,什麼都不許給她,讓她在外面跪著,既然她剛才說的如此輕鬆,那就讓她也試上一試,感受一下這滋味好受與否。”
紫嫣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公主如今成了這副樣子,心裡也是心痛不已。
她迅速地轉頭望向那個犯錯的宮女,只見那宮女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
紫嫣沒有絲毫猶豫,揮了揮手,兩個內侍立刻領會了她的意圖,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堵住了宮女的嘴,防止她發出任何聲音。然後那宮女就被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留下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和宮女微弱的掙扎聲。
與此同時,宜溫夫人匆匆地趕了過來,她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湯婆子,顯然是剛剛有人送來的。
她走到賢妃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姐姐,這是方才德妃姐姐讓人送來的湯婆子,將它放到菁兒的被子裡去,這樣也能幫助她去去寒氣,暖一暖身子。”
宜溫夫人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菁兒的關心,她知道菁兒的身體一向虛弱,尤其太液池的湖水冰涼,而菁兒又如此年幼,更需要細心的照料。
賢妃輕聲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