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匆匆的請了安後,就給大皇子又重新診脈,又細細檢視了他背上的傷勢與各處之後,方才恭敬道
“陛下,大皇子肌膚雖看著並無大礙,但是這內裡血行不暢導致氣血瘀滯,乃是傷了內裡,加上身體虛弱方才一時激動沒有緩過來這才暈了過去,如今已經醒了過來,只需慢慢調養就是。”
魏永旭這才放下了些心,吩咐讓他診治開藥之後,冷哼一聲,“看來這太醫院是該清理一番了,堪用之人寥寥無幾,一個個都是些酒囊飯袋。”
葉昭寧柔聲勸道,“陛下,這都是後話了,如今還是將這裡的事情料理完了在做此事不遲。”
魏永旭點點頭,轉身往殿外走去,重新坐回去以後,葉昭寧也在他旁邊落座,她輕聲問道,“陛下,煜兒的名聲不能不管啊。”
魏永旭拍拍她的手,安撫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
葉昭寧見狀便知他主意已定,她可以為太醫求情是因為皇帝只是找個由頭洩憤罷了,她阻攔之後他可以不計較,但宋妃不同,她只能言盡於此,別的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魏永旭的雙眸中,原本的溫暖和柔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冰冷的寒霜。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質問著宋妃,“宋妃,朕將煜兒交給你的時候,你是如何向朕保證的,你又怎麼敢如此膽大妄為的。”
宋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苦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苦澀“陛下,您的心中可曾有過妾半分,這些年,您連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他,一次都沒有,妾從前好歹還有些恩寵,可是自從養了他,您便再也沒有踏進這宮中一步,妾身心中的苦悶又有誰知道。”
葉昭寧站在一旁,聽著宋妃的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厭惡,這世上的好事難不成都要被她佔盡不成,依著當時皇帝對許氏的憎惡,既然接下了這個差事,那就應該明白。
想要兒子日後就要斷了恩寵的念頭,皇帝怎會再次允許大皇子的母妃得勢,哪怕只是一個養母。
孩子和恩寵只能選一個,只可惜她並沒有看透,反而還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那次宮女落水的事情之後,葉昭寧就知道她不是個安分的,所以給過她忠告,只可惜她並沒有聽進去。
魏永旭並未理會宋妃的辯解和瘋言瘋語,而是再次問道,“朕再問你最後一遍,對於煜兒你可有什麼要說的。”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似乎對宋妃已經失去了耐心。
宋妃轉向內室,目光裡滿是憎恨和怨毒,“我沒什麼要說的,他不是愛巴結皇后嗎?不過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罷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大皇子的不滿和怨恨,彷彿所有的不幸都是由他引起的。
魏永旭冷笑一聲,“本也只是看在煜兒面上給你一個辯駁的機會,既然如此朕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說罷,他的目光變得森然,彷彿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指宋妃,“傳朕旨意,宋妃行事癲狂,謀害皇子,罪無可恕,著廢為庶人,打入冷宮聽候處置。”
宋妃愣住了,她沒想過皇帝會下這麼重的手,頓時著急的爬到了皇帝的腳邊,聲音中滿是哀求。
“求陛下開恩,妾身知錯了,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啊。”
魏永旭看都沒看她,一腳將她踹翻,聲音中沒有一絲憐憫,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
“拖出去,將她的嘴給朕堵嚴實了。”
隨後魏永穆再次冷聲道,“另宋氏全族官員一律革職,三代之內不得考取功名,男子及十四歲以上女子均流放嶺南,十四歲以下女子全部沒為官奴。”
裡間卻再次響起大皇子的略帶虛弱的聲音,懇求道,“父皇,求您念在母妃養育兒臣數年的情分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