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葉昭寧起身用了早膳後，將素月和若月叫到了跟前。
兩人一臉恭敬，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從頭到腳挑不出一絲的錯處來，葉昭寧看著兩人心裡越發滿意，她們的忠誠和能力，是她在現在所需要的。
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幾分，“你們在我身邊也待了快一年了，覺得如何？可適應嗎？”她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關切。
兩人恭敬道，“娘娘待我們很好，沒什麼不適應的。”
葉昭寧開門見山，輕聲道，“我如今身邊緊缺人手，我想著給你們一個明面上的身份，幫著我做些事情，你們可願意？”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跪下，素月恭敬而堅定的說道，“娘娘，我們已是您的人，只要您吩咐我們自當誓死效力，絕不會有絲毫的違背。”
若月同樣也是恭敬極了，語氣雖然柔和卻極為堅定，“奴婢要說的跟素月所說一樣，只要您吩咐便誓死效忠。”
葉昭寧起身將兩人扶了起來，輕聲道，“快起來，倒也不必誓死效忠，只是需要幫我做些事情就是。”
兩人起來了，急忙表了忠心，“是，但憑娘娘吩咐。”
葉昭寧說道，“我想過了，宮女的身份還是有些過於委屈你們了，六品女官的位置倒是還有不少空著，有個女官的身份日後許多事情你們做起來也方便許多。”
兩人萬萬沒有想到，皇后一出手，竟然就是要賜予她們六品女官的身份，這不僅意味著她們將不再是那些無名無姓、默默無聞的暗衛，而是擁有了正式品級的女官。
她們未來將直接為皇后效力，雖然從前她們也常駐鳳儀宮，但主要職責還是保護皇后的安全，但本質上依舊是暗衛。
但如今，她們得到了真正的重用，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眾人面前，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轉變。
葉昭寧繼續說道，“素月任司言一職，若月任司制一職，不過，你們只需在鳳儀宮內服侍，無需去六局內任職。”
這無疑是一件值得許多暗衛一生期盼的事情，但在她們真正成為皇后的人之前，還需要回一趟青雲司，徹底抹去她們作為暗衛的身份。
兩人恭敬地說道，“娘娘，我們還需回一趟青雲司，將作為暗衛的一切銷燬，才能完全算是您的人。”
葉昭寧對於青雲司的規矩並不十分了解，但既然她們提出了，自然不會有錯，便點了點頭，兩人謝恩之後便退下了。
在青雲司內，蔣虎已經得到了皇帝的示意，看著眼前的兩人，他感慨萬千，“沒想到，你們得到了皇后娘娘的青睞，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福分。你們日後既然為娘娘辦事，自當盡心盡力。”
兩人抱拳，“是，謝統領教誨。”
蔣虎隨意擺了擺手，“談不上教誨，跟在娘娘身邊做事，前程決不止一個小小的女官，只一句話，日後將在青雲司的一切都忘掉，從前的一切我都會為你們打點好，不必有任何的顧慮。陛下說了，從今以後你們就只是鳳儀宮的女官，只專心為皇后娘娘辦事。”
兩人鄭重應下，“是，下官謹記。”
蔣虎滿意地點點頭，揮了揮手，“好了，去吧。”
兩人朝著蔣虎再次行了禮，毫不猶豫地轉身出了青雲司。站在蔚藍的天空之下，她們的淚水幾乎要從眼眶裡流出。
日後，她們就只是鳳儀宮，皇后身邊的女官素月和若月，而並非只是有著一個排序的暗衛，不能有情緒，不能有思考，只需要按照主子的吩咐辦事。
從今以後，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之下，堂堂正正地做個人，而非潛在暗中的影子。
蔣虎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羨慕。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