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寧不禁嘆了口氣,雖然她一早就告誡過自己不可以對皇帝動真感情,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帝王的溫情和長久的陪伴相處之下,她還是難以抗拒,現在這樣倒是也好,雖然會有些難過,但總好過繼續淪陷下去。
她再一次告誡自己作為一個皇帝他可以坐擁後宮三千即便是皇后也只能在這一方宮殿之內等待他臨幸。
與其將自己的尊榮依託在他人身上,還不如靠自己來的更好,但是他的人和他的心自己也要留住,不然如何獲得權力呢,葉昭寧慶幸自己沒有停下步子,一直在為了未來做準備。
第二日請安的時候,舒順儀姍姍來遲,面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嬌柔的行禮道,“妾身來遲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葉昭寧靜靜打量著面前的女子,有些恍惚,剛進宮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她記得舒順儀剛進宮的時候是個溫婉端方的女子,現在入宮不過一年多就已經看不到半點當初的樣子了。
葉昭寧心裡暗自嘆息道,這後宮真是個吃人的地方,不論多麼純真美好的女子只要進入了這裡,似乎都會被吞噬最終變得一點兒也不像自己,就連她自己似乎也是一樣。
葉昭寧並沒有表露出異樣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道,“無妨,起來吧。”
舒順儀試圖從葉昭寧的臉上看出一絲嫉妒,但顯然她並沒有找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舒順儀剛坐下,瑾妃就略帶嘲諷的開口,“呦,舒順儀如今連給皇后娘娘的請安的時辰都敢耽擱了,怎麼侍了一回寢就敢目無宮規,肆意妄為了嗎。”
舒順儀聞言臉色微變,但是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回嘴道,“瑾妃娘娘這話也太過嚴重,妾身不過是侍候陛下更衣這才誤了時辰,這非妾身本意還請娘娘慎言。”
宜妃雖然和瑾妃向來不對付,但是對於舒順儀的話也不禁感到有些反感,於是開口斥責道,“舒順儀,瑾妃的話雖重了些,但你誤了給娘娘請安的時辰是事實,娘娘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也就罷了,你竟然不思悔改竟然還敢搬出陛下做擋箭牌。”
舒順儀的臉色白了白,急忙辯解道“宜妃娘娘的話,妾身不敢苟同,妾身不過是說了實話,怎麼就成了拿陛下做擋箭牌。”
宜妃冷笑一聲,接著道,“哼,難不成是我等讓你在這殿中公然提起陛下,還恬不知恥的說是為了侍候陛下更衣才誤了時辰,那為何別人侍寢的時候也不見誤了請安的時辰,你分明就是在找藉口。”
舒順儀被宜妃說的有些慌張,但還是嘴硬道,“妾身所言句句屬實,宜妃娘娘若是不信去問陛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