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京城太極宮的紫宸殿內,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魏永旭正悠閒地坐在御案前,品著香茗,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太后則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面帶責備地說道:“你怎麼能讓皇后一個人去蘭若寺呢?此行可謂是兇險萬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魏永旭聞言,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著安慰道:“阿孃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皇后她機智聰慧,又有青羽衛暗中保護,不會有事的。”
雖然魏永旭如此說,但太后還是放心不下,她嘆了口氣,說道:“哎......罷了,你心中有數便好。只是,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計劃的這件事?可有十足的把握?”
魏永旭笑著回答道:“在臨王他們前往博州前,我們便已經在計劃了。這次博州義倉的事情讓我意識到,朝中貪腐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這些人在朝中為非作歹太久,上次皇后為了籌集銀兩的事情沒有少讓他們出血。而且這次惠成郡君也跟著前往博州,他們以為皇后要插手朝政,所以......”
太后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半晌才說道:“旭兒,你確定嗎?”
魏永旭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阿孃,我確實想讓他們有這樣的想法。但皇后並沒有任何插手朝政的意思,她只是想為百姓做些實事而已。”
太后嘆了口氣,說道:“旭兒,你的想法我能夠理解。但是你要知道,你要走的這條路太過漫長太過孤獨。你想要有人相伴是好事,但是世家的手太長了,確實也到了需要整治的時候了。只是,你要讓皇后參與到什麼程度呢?”
魏永旭皺著眉,沉思了片刻才開口說話:“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麼,只有知道她想要完成的事情,才知道到底要給她多大的權柄。”
太后點了點頭,說道:“我和你父皇兩人,他處理政務的時候也不會防備我,因此我也算耳濡目染。但這都是僅僅限於私底下,唯有一次例外,就是在你年紀尚小的時候,你父皇親征,可是你又年紀尚且幼小,所以我才代為監國。但也就是佔了個名頭,基本都是朝臣們在處理,我只是閱覽一下,並不批閱。”
魏永旭鄭重頷首,說道:“母后放心,我心中有數的。”
太后見狀,便起身準備離開。魏永旭站起身來,扶著太后走到殿門外。登上轎輦以後,他拱手道:“恭送母后。”
太后走了沒有多久,便有青羽衛的人進來回稟。
那人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陛下,蘭若寺那邊已經動手了。皇后娘娘那邊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只等那些人上鉤。另外,博州青雲司過去探查的人也傳來訊息,已經查清楚了義倉之事,刑部侍郎的摺子也已經在路上了,請陛下示下。”
魏永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吩咐道:“朕知道了,務必保證蘭若寺那邊皇后安全無虞,另外留下活口,至於博州那邊的事務......”他陷入了沉思,眉頭緊鎖,考慮著如何處置比較好。
過了許久,魏永旭終於下定決心,他拿起筆來,迅速寫下了一份旨意,命令臨王全權處理博州的事務。
接著,他又寫了一封信,詳細交代了一些事情。
為了確保臨王在處理此事時不受任何掣肘,他想了想,又賜予臨王一塊龍紋令,這是皇權的象徵。
魏永旭將旨意和信以及龍紋令一併交給青羽衛的人,嚴肅地吩咐道:“將這個儘快送到臨王手中,不得有誤。”
那人恭敬地接過東西,低頭回答道:“是,臣立刻去辦。”魏永旭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青羽衛的人領命而去,魏永旭起身往殿門口走去,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光,心中思緒萬千。
他知道,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