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伴讀選定以後,幾個親王的大婚之日也確定了下來,各項事宜也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照著禮制,應當是正妃先行大婚,側妃孺人則是由欽天監挑選吉日入府。
因著高善和高妙的特殊身份,平王和申王的大婚就定在了一個月以後,至於晉王則是定在了三個月以後,時間頗為寬裕,太后就兩個兒子,魏永旭皇子公主也有好幾個了,只剩下這個小兒子,自然要精心籌備。
魏永旭也是下了旨意 ,讓禮部務必好生籌辦晉王的婚事,又讓工部翻修晉王府,戶部尚書覺得花費太多,拖拖拉拉不肯拿銀子出來,還多次上書要求魏永旭減少幾位親王大婚的費用。
皇帝陛下索性將晉王府的翻修走了私庫,戶部尚書這下不說話了。
魏永旭又怕委屈了弟弟,還將晉王府旁邊的宅子賜給了他,並擴入晉王府。
許沐川倒是鐵面無私,上書說如此不合規制,陛下不太過寵愛晉王。
魏永旭罵了他一頓,許沐川倒是賺了個鐵面無私的好名聲。
眼見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高句使團也沒有理由在留在京城,高乙支便很有眼色的遞上了辭呈,表達了他們已經打擾多時,三日後便返回高句,向高句王覆命。
面對高乙支的辭呈,皇帝陛下自然是十分高興,但樣子還是要做一做,魏永旭挽留數次,高乙支依舊堅持,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隨後高乙支又向魏永旭提出了一個請求,希望走之前見高善和高妙一面。
魏永旭自是同意,讓葉昭寧安排此事,葉昭寧還還很貼心的讓淑妃領著二人去了四方館。
淑妃雖然並沒有什麼話要跟高乙支說,但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她也知道這次分別後,日後在相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所以,倒也是很樂意跑這一趟,第二日便領著高善和高妙去了四方館。
高善和高妙二人這段日子,拜瑾妃所賜,受了不少磋磨,只是淑妃雖然也叮囑了教導的女官,但瑾妃使了銀子,而那兩個司級的女官除了偶爾看看,其餘時候都是那個瑾妃的人在負責。
宮裡面教導的女官,磋磨人的法子很多,就連當初葉昭寧都吃過虧,甚至還受過太后的斥責。
更別說兩個外族人,即便日後貴為王妃,但她們是宮裡的人,宗室王妃哪裡能管的到。
因著這個緣故,兩人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只是平日裡淑妃並不會見她們,即便淑妃偶爾派人來看看,但女官也都在身旁,她們也不敢說。
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高善和高妙二人在馬車上便忍不住開始哭訴。
高善捉住淑妃的袖邊,哀聲道,“姑母,您要救救我們呀,這段日子的教導我們的那個女官日日變著法的折磨我們,一個動作練的不對,便要重複幾十遍,光是一個磕頭,便磕了四五日,才放過我們。”
高妙本不是一個多言的人,這段日子也是受了罪,哀哀道,“是啊,求姑母為我們做主。”
淑妃不禁皺眉道,“我已經讓人特意關照你們,她們怎麼敢這樣對你們。”
高妙遲疑片刻後問道,“不知姑母說的可是嚴司贊和吳司賓?”
淑妃點頭,“不錯,正是此二人,我知道你們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打點過了,她們兩個這是收了好處還不想辦事啊。”
說著,淑妃已經有些氣惱,高善卻突然道,“姑母,不管她們二人的事,嚴司贊和吳司賓對我們都很是和善,可是她們兩人許是事務繁忙,每日只抽空來凝香閣一會兒,其餘時候都是一個姓李的典賓教我們禮儀規矩的。”
淑妃微微皺眉,沒有想起來是誰,六局的尚級女官她倒是都知道,司級只知道一些,至於其他更低階別的女官她就沒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