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前,晉王身著一身親王禮服,為顯重視,晉王今日穿的乃是僅次於冕服的禮服。
禮服華貴異常,金線繡成的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腰間佩戴著象徵身份的龍紋玉佩,更襯得晉王英姿挺拔,氣宇軒昂。
斯羅使團正式到達還需要一段時間,因此為了便於等待,禮部便在城門處搭建了臨時工棚。
工棚雖是臨時搭建,但其規模和裝飾卻絲毫不馬虎,彩旗飄揚,紅毯鋪地,彰顯出大周的風範和對斯羅的尊重。
此時,晉王就正坐在棚下等待,負責接待的鴻臚寺卿,在一旁站了許久,這會兒有些站不住了。
他的雙腿微顫,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儘管如此,卻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
晉王的視線掃了過去,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聲音溫和道,“你也坐吧,估摸著還得一會兒呢。”
鴻臚寺卿聞言感激的對著他微微躬身,“謝殿下。”
晉王對著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無妨,你安排接待的諸多事宜也辛苦了,孤雖頂了個接待使的名頭,但也沒幫上什麼忙,你且好生坐著就是。”
依著晉王的身份,能對他說這番話已是天大的殊榮,這讓鴻臚寺卿心下感動,急忙道,“殿下言重了,此乃臣分內之事。”
晉王再次露出一抹笑容來,沒在說話,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一切都有鴻臚寺安排,他的確沒有幫上什麼忙。
期間,有晉王府的侍從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晉王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煩。
半晌後,再次恢復了平靜的面容,吩咐道,“知道了,告訴王妃,孤忙完之後再去看她,今日要接待使團,怕是會很晚,若是她等不住可早些歇息。”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內心的不悅又多了幾分。
侍從看著臉色不大好看的殿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宜多言,沒敢逗留太久,應了一聲後就匆匆離開了。
一旁的鴻臚寺卿卻笑著讚道,“殿下與王妃真是感情甚篤啊。”
晉王聞言,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溫和了幾分,“大人見笑了,王妃懷孕辛苦,孤有些放心不下,叮囑幾句。”
他的聲音中帶著滿是溫柔和關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和睦,感情深厚呢。
鴻臚寺卿捋著鬍鬚含笑道,“殿下體貼王妃,怎會是見笑呢。”
晉王笑笑沒在說話,但明顯臉上的神情比剛才要好上許多。他的心情似乎因為鴻臚寺卿的讚美而有所好轉。
鴻臚寺卿雖面上一片笑意,心底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若非是怕晉王的心情影響到今日的接待,他才懶得開口呢。
對於前段時間晉王府的事情,多數官員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卻是知道些內情的。
晉王后宅的妻妾不和,都鬧到了太后的跟前,陛下震怒這才尋了個由頭將他禁足在府中三月。
禁足解了之後,也一直被陛下晾著,這次若不是許沐川那個老貨存了私心,這個事情也落不到晉王頭上。
雖未聽清方才那僕從的話,但想必是晉王妃的事兒,晉王不過是因著她的老丈人才沒有發作罷了。
其實,鴻臚寺卿只猜對了一半,除此之外,也真的是因為許若華懷有身孕,晉王對她才忍讓一二。
在加上這段時日她也還算安分,在沒有什麼小動作,只安安分分的待在院子裡面養胎,還免了後院其餘妃妾的請安,他還算滿意,所以才顧念一二分罷了。
一個時辰後,使團終於到達了城門口,晉王早早出了城門去等。他站在城門外,目光遠眺,等待著使團的到來。
很快,隊伍緩緩行來,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面容溫和,看起來是個敦厚的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