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刺史本想親自陪同,但這裡還有正事要忙,他還要給臨王答疑解惑,以便更快的瞭解博州的情況。
只是,雖說除了晉王他不知道另外幾人的身份,但是聽幾人喚王叔,恐怕也是非富即貴,思忖良久,便讓長史陪著他們一起去轉轉。
長史帶著幾人走後,衛刺史問臨王,“敢問殿下,另外幾位是?”
臨王解釋道,“一個是武邑王世子,還有他弟弟,和定國公世子。”
衛刺史隨即心中瞭然,怪不得要派金吾衛護衛,原來個個都是金貴的主啊。
一個郡王世子,一個郡王之子,一個國公世子,還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哥哥。
也不再想此事,只專心和臨王一起看著文書,解答臨王的問題。
門口,魏清蘿正要上馬車,晉王叫住了她,“阿清,你和我坐一輛,我有事要和你說。”
魏永穆低聲道,“去吧,好好和殿下說話,莫要不敬。”
魏清蘿便轉身上了他的馬車。
馬車上,晉王看著魏清蘿,不放心地叮囑道,“一會兒你就跟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聽見了嗎?”
魏清蘿有些不服氣,但是不敢說話,只悶悶地應了一聲,“哦,知道了。”
晉王見她不太開心,聲音溫和了幾分,“出來時皇嫂曾經囑咐我,要照顧好你,不要讓你亂跑,你兄長辦差的時候,你要跟在我身邊,皇嫂的話你總要聽的吧。”
魏清蘿聽聞是葉昭寧的安排,便沒在說話了,只點了點頭。
晉王見她臉色緩和了幾分,鄭重道:“阿清,這一路走來,我也看出來你是個聰慧機敏的女子。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堂兄,我要叮囑你一句。”
頓了片刻,接著道:“我不知道此次皇嫂為什麼要讓你跟著一起出來,但你如今在京城中是宣稱回家養病的。我們來博州可不是遊山玩水的,這裡很危險。人在遭受災難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你必須完好無損地回去,否則皇嫂無法交差。你一個郡君無端失蹤,皇嫂該如何向宗室解釋?不但皇嫂,就連皇兄也是一樣。所以,你必須要保護好自己。”
魏清蘿重重點頭:“是,臣女知道了。”
晉王偏頭看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莫要說漏嘴了,你日後便喚我王兄吧。”
話說出口以後,魏清蘿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是,王兄,阿清知道了。”
晉王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這才對。”
馬車走了一會兒,到了安置災民的棚戶區。幾人下了車,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只見眼前是一大片破爛不堪的棚子,宛如風中殘燭,除了一個頂,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看起來搖搖欲墜。
很多人都只能擠在一個窩棚裡,每個人都面黃肌瘦,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爛爛,衣不蔽體,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麻木,宛如行屍走肉。
幸好現在並非寒冬,否則若是住在這樣的地方,恐怕會有無數人被凍死。
晉王的眼眶泛紅,久久未曾挪動腳步,拳頭緊緊攥著,青筋暴起。
魏清蘿甫一下車,看到如此景象,淚水如決堤一般,忍不住地流淌,哭得幾乎站立不穩,魏永穆攙扶著她,才勉強站住。
魏永穆與葉懷安的臉色同樣極差,心中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讓人喘不過氣來。
晉王咬著牙道,“長史,你告訴孤,這就是你們安置災民的地方?”
長史拱手,“殿下,臣等已竭盡全力,實在是力不從心啊。不僅要安置災民,還要派人巡邏,修築堤壩,安排人施粥。不僅人手不足,銀錢也捉襟見肘。臣等無能,還請殿下恕罪。”
晉王雖然憤怒,但他自幼生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