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常理,霎時已橫過兩丈,破空直擊。
心鏡開,心鏡落,風蕭蕭拔劍,收劍,輕描淡寫的好似拂塵掃灰。
刀與劍無聲無息的一觸即分,肅殺之意陡然四方發散開來,駭浪怒潮般撲騰滿堂,旋即彷彿席捲天地!
兩面牆壁上掛的十幾柄不同的寶刀皆開始嗡嗡作響,帶著種奇怪又低沉的韻律巨顫起來,像是皆被這迅疾精妙至巔峰的一刀一劍所震懾,所恐慌!
嗡鳴聲久久才息。
宋缺沉思少許後,回刀入鞘,搖頭道:“宋某人刀法共有八訣,但面對邪帝,只怕出上第二訣就無法收手,不死不休。就此罷手如何?”
刀法到了他這個層次,早就該收發由心,但面對風蕭蕭的回劍,他竟然只能勉力控制,差點能發而不能收,可見風蕭蕭輕描淡寫的一劍,絕非真的輕描淡寫。
就好像能輕易提起一桶水走路而不灑的人,忽然走上山路,崎嶇顛簸的山道,自然會使人壓力倍增,全力以赴或許都力有未逮,自然無法輕易收放自如。
不過倒不是宋缺無法堅持下去,而是目前完全沒必要和風蕭蕭拼得桶翻水灑。
風蕭蕭笑了笑,一語雙關的道:“宋家山城,自然是宋閥主說了算。”
他雖然還有不少殺手鐧沒用,比如九字真言,但只需證明自己的實力即可,同樣沒必要和宋缺拼死拼活。
第三百五十五章 院門三道,門有九重(完)
宋缺一句不鹹不淡卻能嚇死人的話說完後,便即向風蕭蕭介紹起桌上熱騰騰佳餚。{}{} suimеng''}
風蕭蕭一面笑著讚許,一面往宋智和宋魯瞟眼,見兩人皆是偷抹冷汗,心下一陣好笑。
宋缺卻似乎視而未見,說的尤其興起,毫無瑕疵的俊臉上神采飛揚,甚至還興致勃勃的為三人斟酒。
風蕭蕭拈著酒杯輕輕晃動,瞧著琥珀色澤卻透明清亮的酒液緩起流波,讚道:“真好酒,桂香幽幽,令人不飲自醉,只願觀賞,而不捨得品嚐。”
宋缺大笑道:“這是杭州特產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補、活血的作用,多飲亦無害。”
宋智見宋缺神情愉悅,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介面道:“盛酒之杯乃至桌上所用器皿,皆是雨點釉,又稱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視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與金玉同價,邪帝可還喜歡?”
他見宋缺一口一個邪帝,也跟著改口。
風蕭蕭欣然道:“世家大閥,果然不同凡俗。”心中卻道:“一緊一鬆,馭人之道,宋缺深知其中三味。”
宋魯也輕鬆的笑道:“近十年來,尚是首次見到大兄這麼多笑容,這杯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輪到邪帝。”
接著便是眾人輪番敬酒,三巡後才進入正題。
宋魯首先擱下酒杯,道:“據前天才收到來自獨尊堡的飛鴿傳書,邪帝剛離巴蜀,和席應大有關聯的陰癸派妖女婠婠便在成都現身,之後邪帝便橫江斬殺那廝,真不可謂不巧。”
他這是暗指風蕭蕭與陰癸派有什麼勾搭,或許席應刺殺解文龍也另有隱情。
風蕭蕭當然打死都不能承認這事乃是出自他一手策劃,笑道:“的確巧的很,尤其席應所乘大江聯的戰船上,更有陰癸派的另一名妖女,還打著搜尋席應的名號,賊喊做賊的欲搜我乘之船,這才將我激怒。幸虧有師仙子在旁親見全程,不然我還真說不清楚了,諸位若不信,大可向師仙子求證。”
見他用師妃暄堵口,宋魯登時語塞。
宋智微笑著向風蕭蕭舉了舉酒杯,道:“這只是魯弟一人的猜測罷了,我宋智當然相信邪帝,何況獨尊堡的傳信也未必可信。不過近來我閥與獨孤閥多起摩擦卻是我親眼所見,不知邪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