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並無惡意。”
心中卻加了句:“當然……另一種的惡意滿滿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侯希白露出凝重無比的神色,緩緩道:“當初邪王當眾行刺王世充,竟使出了類似家師的武功,不知邪帝對此可有所解釋。”
風蕭蕭聞言恍然。原來侯希白還真不是個為愛衝動的傻小子。
這小子此來不光是為了師妃暄,也是過來試探他的,想看看他究竟與石之軒有何關係。
侯希白此時的舉動與當初的楊虛彥根本沒有任何分別,只是來的比較晚些罷了。
風蕭蕭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嘛!我當初以為你會跟出來詢問,沒想到來的是另一個人。”
他本想用楊虛彥驚侯希白一下,沒想到侯希白露出個無奈的苦笑。道:“我知道那人是楊虛彥,他追出來前擺出了一個向尚大家攻擊的姿態,我只好護上前去,因此慢了一步,再想追上你們,已是來之不及。”
風蕭蕭略顯愕然,眼中掠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道:“是麼!那實在太可惜了,我與他達成了一項協議,他先幫我一個忙,換我鼎力支援他,說來也巧,他的目的也是入川做件什麼事,和你一樣。”
按理說,風蕭蕭從來不出盟友。但楊虛彥非將兩人的關係定為利益合作,擺明了各憑手段,相互利用,根本不存在什麼坦誠相待,只看雙方認為值不值得,誰的手段更加高明,所以風蕭蕭也沒有為他保守秘密的責任。
侯希白雙目射出前所未有的凌厲神色,沉聲道:“邪帝可知是什麼事?”
風蕭蕭輕鬆自如的笑道:“什麼事與我有區別嘛?我若要真心幫他,不論是什麼事,他都贏定了。”
侯希白手中摺扇忽快,周身浮起愈趨凌厲的氣勢。
風蕭蕭好整以暇的抱臂望他。
少許後,侯希白氣勢一洩,蔫蔫地活像一直被拔了毛的公雞,垂頭喪氣的道:“邪帝說的不錯,你若幫他,我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一句話說完,他整個人又恢復了精氣神,透著輕鬆解脫的瀟灑意味。
風蕭蕭忍不住道:“你像是很高興?”
侯希白唰的又展摺扇,輕輕搖在胸前,微笑道:“既然結果已然註定,遠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我又何須再為此事煩惱傷神?能痛痛快快,了無牽掛的活上最後一段時光,豈非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風蕭蕭沉默少許,道:“既然你都已經不在乎了,能否告訴我是什麼事呢?”
侯希白沉吟道:“這本是師門內事,外人不得插手,但楊虛彥不守規矩,非將邪帝給拖了進來,我也沒必要隱瞞了。”
風蕭蕭凝神細聽。
侯希白乾咳一下,道:“石師有一個人女兒,邪帝可知道?”
風蕭蕭眼神驟凝,沉聲道:“石青璇,石姑娘。”
侯希白詫異的瞧了他一眼,卻沒有多問,繼續道:“石師畢生心血創出的不死印法,就在青璇小姐的手上,這印卷落在任何人手上都絕無用途,只有被楊虛彥和我兩個石師傳人得到,才有天大的好處。”
他頓了頓又道:“邪帝好像也會不死印法,卻有些似是而非,或許楊虛彥接下來會向邪帝透露這個訊息,以勾起邪帝的貪念,肯用心幫他謀奪,這樣你能吃到肉,他也能喝到湯。”
風蕭蕭默默點頭,以楊虛彥的性格,的確很可能會有這種打算,不過多半會設下另一計,將他在最後的時刻排擠出去,好能獨享勝利。
對於楊虛彥這種人來說,肉他要吃,湯也要喝,絕不肯分好處給別人的。
風蕭蕭聲音轉寒,道:“不妨實話告訴侯公子,我是答應全力幫楊虛彥,可沒說過要怎麼幫……”
他露出個冷冷的笑容,道:“有時候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