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曼的呼吸急促了些,抬頭道:“他一直有這個嗜好,今天求我最後一次。我……我不能拒絕他。”
風蕭蕭柔聲道:“我看出來了,我也知道你是個恩怨分明的好姑娘,若不是他要碰你,我是不會出手的。”
沙曼的貓一樣的眼睛似海水一樣波光粼粼。竟是那麼碧綠誘人。
她慢慢走了過來,輕輕依偎到了風蕭蕭的懷裡。
風蕭蕭攬著她的肩膀,道:“我本不打算過來的。免得讓你難堪,不過我剛知道了一件事。害怕你會出事,所以還是來了。”
沙曼道:“我相信你。”
風蕭蕭忽然轉頭。皺眉道:“他溜的倒快。”
因為地上的人不見了,除了散落的衣衫和血跡,宮九已無影無蹤。
待風蕭蕭牽著沙曼走出房門,發現原本被他制住牛肉湯也不見了。
沙曼問道:“你好像有心事。”
風蕭蕭轉頭遙望東邊的太陽,道:“我們該走了。”
“去哪?”
“回中原。”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旁邊的走廊慢慢地走了出來。
漆黑的髮髻一絲不亂,雪白的衣衫上連一道皺紋都沒有,輪廓美如雕刻的臉上帶著種冷酷、自負,而堅決的表情,而眼神銳利如刀鋒。
這樣的宮九竟是剛才那樣一個人,有誰能相信?
宮九道:“你是不是後悔剛才沒有殺了我?”
風蕭蕭道:“我正在嫌我的鞋子髒了,準備回去換雙鞋子,而我手上沒劍,又不打算換雙手,所以……我為什麼要殺你?”
言外之意,嫌殺了他,是髒了自己的手。
宮九臉上竟完全沒有羞愧之色,更沒有被腳踩過的痕跡。
他突然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胸膛和後背,他的肌膚光滑潔白如玉。
風蕭蕭道:“你是想證明,就算剛才我想殺你,也無法做到?”
宮九道:“老頭子從未說過一句虛言,更沒有一件他辦不到的事,他說你殺不死我,你就一定殺不死我。他說我們三人只能活下一個,就一定只有一人能活下來。”
風蕭蕭冷笑道:“言外之意,最後能活下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牛肉湯輕盈的走了過來,她眼睛裡充滿了驕傲,笑道:“當然是。”
風蕭蕭歪著頭,道:“你莫非不知道你也會死?”
牛肉湯緊貼在宮九身邊,亦如沙曼緊靠在風蕭蕭的身邊。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溫柔,道:“我心甘情願。”
風蕭蕭道:“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只想找艘船快點逃。”
牛肉湯嫣然道:“我若不這麼說,你會急匆匆的跑來找沙曼麼?”
沙曼的臉色變了,風蕭蕭的臉色也變了,道:“你什麼意思?”
牛肉湯笑靨如花,道:“若是你看見沙曼正和我哥哥親熱,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
風蕭蕭沉著臉道:“心亂,則劍亂,劍亂。我就死定了。”
牛肉湯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精明。還長了一隻狗鼻子,竟來的這麼快。”
她轉瞬又笑了起來。道:“不過現在也算不錯,你越是捨不得沙曼,你死的就越快。”
有了牽掛,劍自然快不起來,情絲綿綿,削不斷、扯不爛,會緊緊縛住人的手,人的劍,人的心。
風蕭蕭冷冷道:“是嗎!”
他伸出手。接過一直抓在沙曼手裡的鞭子,用力抖了抖。
長鞭發出刺耳的“刷”“刷”聲。
宮九臉色微變,握劍的手指變得蒼白,握劍的手開始發抖。
風蕭蕭笑道:“現在心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