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夜的徐年,穿戴整齊,帶著保鏢唐隊,以及一個助理,前往各家弔唁。
按照瀋陽冰的說法,徐年根本就是在找罪受,但是處在他這個位置上,又不能不去。
劉家和吳家還好,畢竟呂濤也去了,有他幫襯著,兩家人不敢為難徐年。
但是到了付家,對方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付志的老婆,指著徐年的鼻子罵道:“少特麼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家老付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
徐年到底還是年輕,顯得有些尷尬,“嫂子,你這話我可不敢接。”
“呵呵,不敢接?”
付志老婆一身孝服,眼睛紅腫,滿臉悽楚地冷笑道:“彆著急,咱們慢慢玩,到時候你想不接都不行。”
“夠了!”
呂濤皺眉道:“徐年過來弔唁也是出於好心,你在這指桑罵槐的像什麼樣子?”
付志老婆冷冷地看著他,道:“那座玉礦是老付生前許出去的,你們呂家要送給徐家,我不說什麼。
但是,我們老付的死,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誰說就這麼算了?”
呂濤不耐煩道:“行了,我們進去上完香就走了,別鬧了。”
說著,他就要帶著徐年進入靈堂。
正在這時,一輛軍車忽然開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輛運兵卡車。
吱嘎一聲,兩輛車先後停在付家門口。
運兵車後門開啟,二十多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立刻跳下車來,在付家門口列隊站好。
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得五十歲上下,矮胖的身子頂著一個西瓜大的腦袋,面板黝黑鋥亮。
一雙綠豆大的眼睛裡,泛著冰冷的寒光。
身旁的女人只有二十多歲,長得高高瘦瘦,胸前一對峰巒,渾圓飽滿,看上去好像假的。
從她那紅腫的眼睛可以看出,應該是剛剛哭過。
剛一下車,女人便梨花帶雨的抽泣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哼唧著:“哥,你怎麼好好的就”
男人肥豬一樣的胖手,攬著女人的細腰,低聲安慰了幾句,抬起頭時正好看到門口的呂濤。
他臉色微微一冷,隨後露出一抹假笑,“呂濤也在啊,你哥沒來嗎?”
呂濤連忙恭敬道:“將軍,您好,我哥有點事,特意讓我過來弔唁一下。”
“又不是在軍營,不用那麼緊張。”
王福擺了擺手,“不過,這案子是怎麼處理的?”
呂濤平靜道:“殺人兇手目前還在調查中。”
“還在調查?”
王福臉色微冷,瞥了一眼旁邊的徐年,“我怎麼聽說,這事跟徐家有關係?”
“這個”呂濤有些猶豫。
徐年連忙解釋道:“將軍,您誤會了”
“我讓你說話了嗎?”
王福冷冷地看向呂濤,隨後又是一笑,“呂濤,回去跟你二哥說,讓他好好查一下,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你說是吧?”
呂濤冷汗都流了下來,連連點頭道:“是,將軍說的是。”
“嗯。”
王福點了點頭,摟著女人向裡面走去。
那女人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眼含殺意的瞪著徐年。
待他們走後,呂濤才深吸一口氣,道:“行了,我看咱們這柱香也不用上了。
“嗯,走吧。”
徐年點了下頭,二人索性就沒進去,直接上車離開。
回到家裡,呂濤把剛才的事跟大哥一說,呂山頓時冷笑起來。
“王福現在自顧不暇,還有心思管閒事,真是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