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柏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長,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無形的氣勢。
稜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倒是那一雙劍眉微微挑了一下。
他慢慢側過頭,狹長的眸子裡,散發著懾人的寒光,冷冷地看向周浩。
無形的殺氣撲面而來,彷彿形成實質,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周浩夷然自若,筆直地站在那,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
“你就是周浩?”
“沒錯,是我!”
周浩淡淡回了一句,而後像是沒事人一樣,閒庭信步一般來到徐年身邊坐下。
旁邊的徐年,像是被抽空了力氣,挺直的腰背塌了下來,對著周浩露出一絲苦笑。
呂家人還沒開口,士兵中一個長官模樣的人先不幹了,對著周浩呵斥道:
“故肆!讓你坐了嗎?”
周浩看都不看他,而是扭頭看向了呂夢,笑道:“呂小姐,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
呂夢帶著些許惱怒的盯著周浩,意有所指地道:
“只怪周先生太會搞事情了,我想不見面都不行。”
周浩淡淡道:“抱歉,我聽不懂呂小姐在說什麼。”
“周浩,你別給我打馬虎眼!”
呂山怒道:“你敢說劉萬等人不是你殺的?”
周浩輕笑道:“這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們沒殺人就是沒殺人,呂先生要是有證據,大可以拿出來。”
“你”
其實,呂山原本是教訓一下徐家,省得二弟出手懲罰更重。
沒想到周浩如此不識抬舉,到現在了還在狡辯。
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一團怒火,怒極反笑道:“行,年輕人脾氣不小,我看你待會怎麼求饒!”
呂山索性不管了,坐在那等著看戲。
“周浩,劉萬他們三個究竟怎麼死的,你心裡清楚。事情做都做了,還有必要遮遮掩掩嗎?”
呂夢暗自焦急,拼命給周浩使著眼色,希望他趕緊認慫,給二哥他們道個歉。
然而,周浩卻像沒看到一樣,依舊是那副敷衍的語氣:“對不起,呂小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
呂夢氣得臉色鐵青。
這時,呂柏忽然開口,打斷妹妹的話,“呂家做事,從來不需要證據,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都逃不掉的。”
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周浩,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副勝券在握、彷彿能夠主宰一切的樣子,徹底激起了周浩心中的火氣。
從秦家的酒店開始,他就一直在逃,一直在退讓。
彷彿每個人都能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秦川是這樣!
瀋陽冰是這樣!
秦家的眾人也是這樣!
如今好不容易在徐家安穩下來,呂家卻也還是這樣!
只憑一句話,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憑什麼?就憑你的實力強,所以你連證據都不需要,
僅憑自己的猜想,僅憑你的一句話,就要斷定別人生死。”
呂柏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平靜的看著他,道:
“你說的沒錯,就憑我實力強,所以我就有這個資格。”
“呵——”
周浩被氣笑了,反問道:“那如果我的實力比你強,你又會怎樣?”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呂柏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怒氣。
周浩掃了一眼圍在四周計程車兵,冷笑道:“你覺得憑這些人,能夠留得下我?”
呂柏輕蔑道:“留不下你沒關係,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