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兩人之間。
低沉的粗喘,相碰的鼻尖,勾人的眼神……
“啊……”懷裡的人輕輕顫抖,微微後仰露出凸起的喉結,長髮肆意垂下。
李二郎心滿意足地將人緊緊攏入懷中,抬頭親吻那顆滾動喉結,這次不用先生指導,就在頸上留下一枚鮮豔的痕跡。
熱意緩緩褪去,紀清越疏懶地靠在戀人懷裡,一點兒都不想動彈,玩弄戀人的手指:“這一路可還順利……?”
李二郎一臉饜足地靠坐在椅子裡,回味剛才的快感。
好學生要學會自己複習。
“除了遇到一些難以預料的驚險,其餘的還算得上順利。”李二郎簡單地說起這一趟獵鹿行動裡的事,說到大蟲時,紀清越緊張了。
“我倒是覺得遇見那隻大蟲是獵鹿成功的關鍵,若不是它追著一隻麋鹿,我們怕是還要繼續等下去。”
麋鹿聚集的那個泥潭位置偏僻,按照它們的性子,只會待在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他們挖陷阱的十幾天裡,那群麋鹿就沒離開過泥潭。
要不是老虎追著一隻落單的麋鹿,他們根本找不到麋鹿,更別說能這麼快回來了。
“這麼說,那隻老虎還是你們的福星了?”
李二郎攬著人哈哈大笑:“若是不相遇,這個說法倒也恰當!”
說完獵鹿的事,輪到李二郎提問了:“我離開前設在院子四周的陷阱如何都觸發了?可是有什麼來找麻煩?”
要解釋這件事,紀清越不得不從去琉璃坊定製門窗說起。
“盜賊?膽子竟這般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翻牆入院?”李二郎感到一陣後怕,慶幸的是紀清越沒事,否則他非發瘋不可。
“別怕,我現在不是沒事嘛……”紀清越意識到李二郎又在自責,趕緊安慰:“如今還要等半個月才能去取琉璃窗,我們還能等這麼久嗎?”
李二郎已經完成任務,是不是要馬上回去了?
說實話,出來這麼久,他也有點想回去了。
“不急,取了琉璃窗再走也不遲,何況趙公子邀我參加珍饈宴,我們參加完宴席再走。”
紀清越直起身:“我們?”
李二郎捧起紀清越的手,輕輕為他按揉手腕,方才一直弄了許久,不揉一揉明天該疼了。
“嗯,我們!”
“我也能去?趙公子會同意嗎?”
“同意的。”
這下輪到紀清越激動了,雖然他不習慣也不會吃山珍海味,但不妨礙他跟著去湊熱鬧,順便開開眼界。
看到紀清越這麼期待,李二郎也就跟著開心。
李二郎一回來,重新喚起紀清越的各種興致,一個人吃飯只能湊合煮一點,兩個人吃飯就可以做多點,胃口也會好一點。
兩人從下午一直膩歪到傍晚,紀清越終於被李二郎放下來,恢復自由。
由於屋子裡的大部分東西都被那夥賊人砸壞了,紀清越只能從畫裡帶出來,否則李二郎想洗個熱水澡都不行。
把鍋碗瓢盆搬出來的時候,紀清越忽然看到被他扔在一邊的畫卷。
這幅畫卷還是他從棲靈寺裡的藏經樓帶回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紀清越把畫卷帶上,等會兒與李二郎一起討論討論。
房子一租回來就沒怎麼用過,別說鍋碗瓢盆了,就連房子裡自帶的桌椅板凳和床帳都被那夥人弄壞了不少,現在想要燒水和做飯有些困難。
沒有柴。
凡是要用火的全靠紀清越,畫裡的松木根本帶不出來,一拿出來就化了。
兩人忙活一陣子,終於燒了半盆熱水,李二郎拎著水桶去水道邊打水,熱水兌涼後就能舒舒服服地泡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