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疙瘩。
“難道不是朋友?你們幫了我這麼多,再不互通名字就顯得我不夠誠意。”紀清越終於肯告知姓名,這讓李二郎跟李四郎真的很興奮。
也許紀清越想起當初隨口亂編的“忘了仙人”,臉上忍不住發燙。“我姓紀,紀法的紀,而名字取自丘聖人在辯解玉之美德的一句話:‘叩之其聲清越以長,其終詘然,樂也。’我叫紀清越,年紀的話,我想我應當與你們大哥差不多大。”
紀清越?
李二郎垂眸默唸,李四郎則張大嘴:“紀阿兄!”
“哎!”一下子多了兩個弟弟的感覺真新奇。
“紀阿兄,阿爹阿孃為我取名長貴,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紀清越:“我知道你叫李長貴,二郎叫李長祥,是不是?”
李四郎舉手輕呼:“是!”
黑暗中李二郎朝著弟弟投一個白眼,報名字這種事用不著你這麼積極的幫忙。
“所以你們大哥……?”紀清越可以感覺他們四兄弟的名字是有規律的。
輪到李二郎搶答:“大兄叫長吉,三郎長富,因三郎在求學,夫子給三郎取了字,喚作時澤。”
吉祥富貴,簡單又樸實的願望。
一夜過去,第二天又是晴朗的一天,對於紀清越,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檢查完菜地後是時候開啟他的燒磚大業了,天氣還熱時和在等風箱的這些天,他已經曬乾上千塊泥坯,它們正跟柴火一起整整齊齊地碼在磚窯邊上。
擺放泥坯,封蓋,點火,拉動風箱。
就這麼一直等到傍晚,紀清越才撤去磚窯的火。
晾放一夜,第二天早上等磚窯封層摸上去只剩下不燙手的餘溫。
紀清越忍著激動,開啟封層,頂層的六塊磚裡還是有兩塊裂開了,不過等他一層一層搬出磚坯,再也忍不住揮舞著拳頭,底下的磚坯都是完好的!
伸出指尖去嘣一下磚面,疼痛傳來的同時,鐺的一聲脆響,不管磚坯有沒有裂開,清脆的聲音說明泥土都燒成磚了!
蕪湖!
開始燒製第二窯時,紀清越拉著風箱開始出神,忽然瞥見泥窯上已經出現裂紋,火苗正從裂紋處竄出來!
風箱的威力太大,泥窯有些受限,加上容積不夠大,單向的燒火口不易通風,帶來的弊處就是他要不斷拉風箱把火吹旺。
看著幾十塊燒好的磚坯和上千塊泥坯,一個新的想法在紀清越的腦海中萌發。
新磚窯已經在他腦海中成型。
等到第二批磚燒好,紀清越取出磚塊,而泥制的窯爐上的裂紋越來越多,看起來搖搖欲墜。
六十幾塊粗磚足夠他搭建新磚窯的底部。
新磚窯最底下兩層每層用九塊磚搭成“川”字形,第三層壘“三”字形,第四五六層按照一二三層一樣,這樣就搭成一個雙爐膛的爐腳,紀清越數了數,目前為止剛好用了六十四塊磚,燒出來的磚剛好夠用。
接下來上層的窯壁只需用泥坯壘起來,要壘多高就看火可以燒多高,保證每塊泥坯都能燒紅就行。
燒火的木柴是松木,而且他還有風箱,磚窯完全可以壘高一些,於是他一直壘到他的胸腹部,這樣他墊著東西彎腰還是能把磚窯底部的磚取出來。
新的磚窯很快砌成,紀清越估計,新窯一次可容納七十塊泥坯。
一千多塊磚都燒完時,不知不覺一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了。
期間紀清越又搭了一個磚窯,加快燒磚程序,每天燒兩爐一百多塊磚,燒磚時一邊晾新的泥坯,還加固了木橋的一半,總算不用擔心橋會塌。
他把溪水上的木板從中間鋸開,在中段加了兩個新橋墩,不僅拓寬橋面,還加了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