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只要價格合適,兄長便能將蔬菜供給與酒樓或客棧。”
做生意的人一看這題,就大致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只要會記賬,便能一目瞭然,算出盈虧。
圍觀的學子想了想:“賺三文。”
可賬房說他算的是賺兩文。
最後掌櫃搖搖頭,說:“不對,是一文。”
於是樓下的人爭論起來,竟然比討論文學題目時更激烈。
兔輪不斷將樓下打聽來的訊息報告給陸綠,原來樓下這麼吵鬧,不是發生什麼動亂,而是因為他們真的吵起來了。
吵得不可開交。
真有趣,陸綠輕輕地笑了笑:“我卻覺得賣雞的人虧了。若我是這個賣雞的人,這麼做,阿爹少不得笑我傻。”
兔輪不知小姐的意思,只是就著她的話笑道:“小姐胡說,老爺才不會笑話小姐,他定然自己補上虧損的部分。”
“哈哈,你說得對。”
樓下越鬧越激動,甚至出現這種動靜的不止他們這家客棧,對面的幾家店裡同樣熱鬧。
僅是留宿客吃飯的客棧都這麼熱鬧,李瑜去過的那些酒樓,更是熱鬧非凡,不僅是學子,就連在酒樓吃飯的商人都揪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吵了個不停,各有各的道理。
面對許多種答案,大家吵得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畫裡的紀清越與宅子裡的李瑜並不知道東邊的情況,而是關起門口過日子。
李瑜把帶回來的蔬菜拆開放好,打算中午吃一些,晚上再吃一些。這些蔬菜摘下來不到一個早上,還是鮮嫩的,水煮、清炒都是一碟好菜。
只要紀清越不想煮飯菜,李瑜就自己動手。
往後的日子都要依靠李瑜和李四郎兩人自力更生,紀清越現在少幫一些忙,李瑜就能獨立一些。
其實李瑜經歷了這麼多,早就習慣什麼事都自己動手,根本不用紀清越擔心。
紀清越長時間待在畫裡,不但把大門鑰匙交給李瑜,還給他發了一些零錢,讓他自己看著去買衣服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李瑜打算吃完午飯後出去逛一逛,給家裡添置一些必要的東西。
臥房與圍牆的小隔間是紀清越設計的廁所與浴室,但最後他還是忘記定製房門了,所以李瑜打算買兩張麻布做成簡單的門簾。
簡陋就簡陋吧,反正大部分時間只有他與四郎在用。
每隔一段時間的夜裡,會有人上門收夜香,李瑜從鄰居嬸孃打聽到,每倒一桶夜香,就要給夜香人一文錢。
想到這,李瑜的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來到縣裡事事都要花錢,紀阿兄謀劃新的掙錢法子果然是對的。
李三郎趕在落日時的傍晚回到家,與李瑜一起做晚食,他們並沒有因為明天要參加考試而準備豐盛的餐食,兩人只是吃尋常時候最常吃的胡餅。
主要是紀清越不提倡考前大補,萬一補到什麼不好的東西,肚子不適應就遭了。
臨門一腳的時候,不能在這裡出意外。
吃完飯食,紀清越讓李三郎清點一遍要帶進考場的東西,放在安全又顯眼的地方,千萬不要漏掉什麼重要的東西。
畢竟現代社會的考試,總有人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而最終遺憾地沒有趕上考試。
以前只要一聽到這類新聞,紀清越覺得可惜的同時又感到生氣。
李三郎說,辰時開始考試,辰時之前檢查隨身物品,考試時間有長有短,但都會當天結束當天的考試科目,所以只要帶一點乾糧進去以備不時之需就行。
晚飯時,李三郎特地多烙了幾張餅,明天帶一張進去,而不打算帶水,萬一作答時,不小心碰倒水罐,沾溼考卷,一切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