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蔬菜,如今還做出這般鮮美的魚湯!
難不成是仙人?
李阿奶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紀清越,看得紀清越滿頭大汗,他也不知道老人知道到哪一步了。
許久,李阿奶放下碗,看著紀清越:“雖說我想不明白你為何能藏在書房之中,但常看到二郎夜裡經常端著飯食進去,想來你一直都在書房裡吧?”
李二郎與阿奶相視,瞪大了眼,雖說沒有刻意瞞著家裡人,但被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好像……
好像夜裡與人約定好要見面似的。
他低著頭難得露出害羞的表情。
紀清越看著李二郎只覺得無語,他點頭回應李阿奶:“是這樣沒錯。”
“嗯……”
隨後李二郎終於說出紀清越住在畫裡的事實,李阿奶捧著碗呆滯了。
真的是仙人!
李阿奶沉默著,緩過來後不再討論關於紀清越的事,而是提起李阿爹與李長吉。他們走了有大半年了,按理說五月後就是換兵的時候了,六月就該到家了。
談及李長吉,徐晴露出期盼的表情,她多想郎君快些回來,團郎年紀還小,許久時間沒有見到阿爹,對他的的印象已經淡了許多,只不過徐晴每天晚上睡前都會提起李長吉,不至於叫團郎忘得乾淨。
小孩自己坐在特製的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著自己的飯食,聽到阿奶說到“吉郎”,他脫口而出:“吉郎是阿爹!”
逗笑了桌上的人,也驅散了大家焦急的心情。
徐晴看著稚嫩的兒子,一想到郎君要回來了,滿眼都是幸福。
第二天,紀清越站在山坡上有些鬱悶,他看著棉花苗,還是要死不活蔫嗒嗒的樣子。
前天剛移植到山坡上,沒澆水,只是讓它沉浸在陽光裡,與移植過來前沒什麼區別,昨晚他給棉花澆了水,今天的狀態竟然比昨天還差!
他這是踩雷了。
這個階段不能澆水。
與棉花相比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樣子的水果們,樹生的都長成了小樹苗,藤生的他都搭了枝條,這就說明神奇土地並沒有失去效果。
所以,這棉花,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水碾在流水的推動下,一圈一圈地轉動著,石槽裡是一層曬乾的麥粒,石盤碾過一圈,麥子發出噼啪的聲音。
紀清越看著差不多了,趕緊將麥粒與麥殼盛出來過篩,隨後將麥粒倒進去繼續碾成粉末。
水碾的好處就是不需要人力,但石槽比較窄小,磨一次的量完全比不上手推石碾,不過紀清越只有一個人,水碾完全能滿足得了他,就著昨天的酸湯,他可以再來一碗酸湯麵。
院子裡一片嘈雜,李二郎他們興奮地從田裡回來,一身泥土啪嗒啪嗒地走進院子。
忙活了快兩個月,春耕終於告一段落,往後可以專心忙碌他的半畝地了。
因為久久都沒人揭下告示來應職,李四郎一直沒能去上學,夜裡是李二郎帶著四郎和團郎到書房裡唸書,還讓他多練些字。
不過這天有些不同,書房裡還多了一個人,因此紀清越與李二郎都默契地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自己做自己的事。
“瑜郎,你的課業落下了,若不每晚都來與我一同練字?”李四郎看著身邊的李瑜,力道掌握不好,字寫得太大了。
不過他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裡,很快兩人都被李二郎勒令再寫一遍。
李瑜想來,但是每天練字要廢很多紙筆,他現在全是靠著李四郎家,不好意思再麻煩下去。
春耕時,李二郎讓他幫忙,每天管早晚飯食,可是現在春耕已經結束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來這裡,往後要靠什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