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源感到好奇,但不會追問李二郎,既然決定要與人合作,哪裡管這些。
“棒極,二郎,可否到書房仔細談?”
李二郎當然答應:“張管事隨我來。”
去到書房,就剩下李二郎與張管事兩個人,其他人擔心著,只能去忙別的事。李阿翁則站在院子裡與張管事帶來的兩個夥計聊天,不一會兒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東家調來的兩個擅長種地的人。
這份合作算是穩了。
李二郎早就看到這些。
張管事剛在椅子上坐定,李二郎便掏出一張紙:“這是胡蒜詳細都種植方法,請張管事過目。”張管事接過紙,沒有馬上看,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封拆開的信:“這是東家的回信,也是東家的要求,二郎先看看,若是同意,我再看這種植方法也不遲。”
聞言,李二郎拿出信紙。
東家果然答應了,相應的,商人最大的目的就是謀取最大的價值。他直接在信上羅列出一條條要求與條件,最重要的是分成,卻是八二開。
東家八成,他兩成。
看到這裡,李二郎竟然沒有太大的驚訝,胡蒜雖然值錢,但要運到價值最高昂的京城,卻是要突破重重阻礙的。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若是在這裡自己賣胡蒜,運氣好能平安無虞地全賣出去的話,四十文一斤,他也能賺得幾十兩,到了長安,百文都不止的價格,分得的兩成,確實比自己賣的賺得少!
可是!
他能賺錢的前提是能平安地將所有胡蒜都賣出去!
以往發生的種種事情,告訴李二郎,無依無靠的尋常普通人,絕不可能與胡商相抗,之前賣胡蒜的人,無一不被胡商報復,結局悲慘。
與那些藏在陰溝裡的小人單打獨鬥,付出的不僅僅是心神,還有家人的安危,太不值當。
何況現在他知道紀清越的計劃在京城了,便不再猶豫。
於是當即一口答應,他抬手請張管事看紙上的種植方法。
“此番我帶來東家的印章,現在便定下契約,我再問你,東家提到的條件你可都答應?”
用了他們的勢力,以後胡蒜的名聲就算在他們頭上,與李二郎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以後他只是東家僱來的種胡蒜的人。
“答應。”
於是張管事爽快地按照東家的要求寫下兩份契約,李二郎簽字,張管事蓋章,這份契約便生效了。
“外面兩人是東家派下來的,他們都知道該做什麼,你只管吩咐他們,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便讓他們助你,有什麼信要與我,打發他們到縣裡找我便是,你我同為東家辦事,以後不必太過客氣。”最後張管事道了聲合作愉快後,在院子又交代了兩個夥計,便自己打馬離開村子。
李阿翁在兩人於書房談話時,就知道這兩個夥計要住在他們家裡了,他趕緊喊李阿奶與李阿孃將雜物房整理收拾出來。
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所以只能委屈兩人暫住雜物間了。
張管事來時有三個人,離開時只有一人,村裡的人無不驚訝,李大才傢什麼時候搭上張管事這位貴人了。
於是村民三三兩兩地到李家裡閒聊。
這個時候,春耕大都結束了,只剩少許人家人丁稀少的種得比較慢。
李劉氏帶著幾個孩子也來了,她不像其他人那樣轉彎抹角地問,家裡一下子多了兩個陌生男子,她直截了當地詢問李阿翁:“阿爹,他們究竟是什麼人,莫不是大青他們有訊息了?”她想到的只是這個。
李阿翁也沒有遮掩這兩人的身份:“他們是豐足糧行的人,如今他們要用我家的地種胡蒜。”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