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紀清越也懂了:“你說的是夜香郎?”
李二郎點點頭:“是,只有扮做夜香郎才不會被巡城檢查計程車兵懷疑,這便解釋得通裝著鮮血的桶是如何帶進來的。”
紀清越和李瑜頓時對李二郎無比佩服,這都已經想到了,不愧是眼神好腦子靈活的人!
“只要讓差役去巡城兵那裡詢問一番,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李二郎跟紀清越說好,看房的事交給他來辦,巷子裡的那套宅子要是不賣,清理乾淨後就租給別人,每個月還能收一點租金。
家裡的兩隻狗子白天夜裡都要守著院子,周圍都是平地,狗子吠叫起來地裡的農戶都能聽得到。
為此,李二郎還特地找了三家佃戶,讓他們注意莊子的動靜。
又過了兩天,時間來到二月最後一日,早上李二郎趕著驢車到達西邊的十里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好車,隨後與紀清越接力,將一筐筐菜從驢車上的畫卷裡搬出來。
泰安樓已經從來查問的差役聽說紀清越的遭遇,於是秦掌櫃這次特地派一名管事親自過來提貨,順便請紀清越到樓裡坐坐,談談裡邊涉及到的內幕。
紀清越迅速從畫裡出來,撩開車廂布簾,點頭答應,秦掌櫃不找他,他也要找秦掌櫃問一問的。
李二郎與紀清越來到泰安樓,管事將兩人帶到秦掌櫃的書房,將去年未結的貨款一起結了。
開門見山,秦掌櫃也不廢話:“前兩日差役突然上門查問,我便讓底下的人跟著一併調查,結果發現其中似乎涉及到胡商。”
胡商?
紀清越一臉懵,他什麼時候跟胡商有過交集?
忽然,他醍醐灌頂般看向李二郎。
李二郎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樣子,這件事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掌櫃也看向紀清越身邊的高大少年,年紀輕輕便已鋒芒初露,沒有在兵營受訓的人很難生出這種銳利的氣場。
聽到事情與胡商有關,居然一點都不驚訝,他應該已經猜到了。
“紀郎君報案當天,我的人便跟著差役去城防所問過巡城兵,順著得到的線索一直查,很容易就查到當晚倒夜香的人。”
晚上出門走動的人都要向縣衙申請和登記,碰到巡城士兵後都會被攔下。若是面熟的可以刷臉,面生的肯定要檢視檔案,沒有公文卻在夜裡走動的,一旦被抓到就要蹲大牢,所以差役不費什麼功夫便從巡城士兵那裡查到紀清越所在區域的更夫和夜香郎,且都在什麼時間走動。
秦掌櫃繼續說:“我們順著夜香郎往下查,發現他以前常在胡商聚集的區域走動,出事的當晚卻出現在西城,說是替西城夜香郎當值一夜。”他說話時格外注意李二郎的表情,得知背後可能是胡商勢力時,他立刻讓人去調查了紀清越,發現他關係實在簡單,甚至有一點神秘,但與胡商確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
就在秦掌櫃以為紀清越還是因為泰安樓而受到波及時,下人將李二郎的事報了上來。
明面上,胡商與紀清越確實還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所以,這場威脅就是針對李二郎的,紀清越只是因為與李二郎關係親密而受到牽連。
衝突的根源看起來是胡蒜,再往裡就是李二郎帶頭挑動胡商掌控胡蒜的地位。
在胡商看來,李二郎種出胡蒜比直接搶了他們的錢更加不容饒恕。
“這的確是胡商的慣用伎倆,威脅恐嚇觸及他們利益的人,若是再不聽,他們便會行兇作惡。”秦掌櫃已經提醒,可李二郎似乎在思考,沒有體會到這句話透露出來的恐怖意味。
到底是年輕人,不知道胡商下作的手段防不勝防。
秦掌櫃看向紀清越,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