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氏可不一般。”
飯菜都熟了,倆小孩餓得肚子咕咕叫,李二郎只好暫停這場對話,先吃飯。
為了方便小孩夾菜,他將鐵鍋裡的菜盛進一個大陶盆裡,然後將大陶盆置於炭爐之上,這樣冷的天氣裡一邊小火煮一邊吃,飯菜才不會馬上冷掉。
紀清越在橋上支了個簡陋的布棚,燒炭爐取暖,他將分到一小盆鵝肉架在炭爐上,一邊烤火一邊吃飯。
這位靈基大師很可能出生於長安的富貴人家,甚至勳貴人家。
尉遲是塞人的姓氏,曾經一度成為國姓,隨著民族融合時南遷進入中原,大黎建朝就少不了尉遲一氏的功勞,如今尉遲在長安可是國公級的貴族。
長安貴族千里迢迢來西北建寺,目的性十分強烈,這擺明了就是砸錢搞愛好。
靈基大師很可能就是尉遲一家的人。
當時佛教盛行,不少人爭相出家。要是男的都出家了,勞動力就減少了,那可是會影響國家根基的。朝廷為了阻止百姓出家,出臺一項政策,凡事要出家的人,要從官府那兒取得度牒,拿到度牒才能去寺廟出家,若是被發現有人沒有度牒卻出了家,不僅無度牒的人,就連收留的寺廟也要受罰。
今日他們也不挪動了,就在廚房用飯。一開飯,倆小孩就伸著筷子去夾軟爛入味的鵝肉,放入嘴裡後又被燙得呼呼直叫,滾燙的溫度降下來後他們便嚐到濃郁的味道。“真好吃!!”
李二郎和李三郎顧不得再思考什麼“靈基大師”的事,投身於吃飯大業,不斷伸筷子去夾陶盆裡的菜。“餅子泡了湯汁也好吃極了!”
“嗯嗯!!”李四郎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表示強烈同意。
等吃得差不多了,陶盆裡還剩一點湯汁,幾人又盛上滿滿一碗飯,澆上湯汁,勢要把飯菜吃得一乾二淨。
填飽肚子後,幾人癱在凳子上,不想動彈。
還是李三郎先開口:“山單人物誌裡提過這位靈基大師,其母因夢見掌中有月輪,吞下而懷孕。靈基出生時,紅光滿室,全家皆喜。”
李二郎難得吃撐了,一邊揉著漲起來的肚子一邊說:“靈基大師遊歷過不少地方,從他寫下的遊記上得知,二十歲便從長安出發,西行求法,不僅深入北庭直達大食,還訪過天竺,期間成為白青山寺住持,去天竺求經便是以住持身份前往。”
當時的天竺是佛教聖地,許多僧人嚮往天竺,不少有條件的僧人都去過天竺。
“靈基大師一生整合不少經文,將高僧們譯完的經文去其糟粕留其精華,合成一本,供後人學習研究。”李三郎又補充道:“靈基大師圓寂後,被運回長安葬於福安寺。”
紀清越坐在棚子裡,沉思不語。
現在知道白青山僧就是靈基大師,可能是長安貴族尉遲氏,可這些對他並無太大幫助。
他為什麼會來到畫裡,又為什麼能穿越不同的畫,如果他可以穿越靈基大師以白青山僧作的畫,那麼這位靈基大師究竟畫了多少幅?這些畫又在哪兒?
李二郎同樣也想到這個問題,現在將靈基大師自己寫的遊記和日記從雜亂的記憶裡翻出來,因為看的太多記得太亂,這一陣尋找使得腦袋發疼。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些問題的答案,一定在某本日記裡出現過!
這位靈基大師有兩重身份,不僅是以大師身份給有錢人作畫的靈基,還是躲避追捧逍遙自在的白青山僧,以白青山僧作畫時通常沒有特定條件或特別要求,有時是看見壯麗景象有感而發,有時是做夢醒來感情豐富提筆一揮,有時是內心鬱悶急需排解……
就在李二郎要放棄回想要再去白青山寺翻一次牆時,畫裡的紀清越猛然記起一本日記最後依稀寫著:我一生所譯佛教經綸五十八部,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