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身形微微顫抖,嘴角還掛著未乾的血跡,但她那雙銳利的眸子卻捕捉到了蘇少更加萎靡的氣息,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膽氣。
“蘇少,把獵日弓乖乖交出來,我阿夜即刻離去,絕不逗留。否則,可別怪我利用你此刻的虛弱,來個不勞而獲。”阿夜輕輕一抹嘴角的血漬,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彷彿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蘇少苦笑,望向那曾經並肩作戰的黑衣女子,如今卻成了自己眼前的威脅:“獵日弓?它早已被護國姥以‘未決勝負’為由,收入了她的寶庫之中,如今的我,和你一樣,也只是個空手而歸的過客罷了。”
阿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枚小巧的儲物戒指,正是從蘇少身上搜來的:“別拿我當三歲孩童哄騙,這枚戒指裡藏著的奇珍異寶,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就拿它們來換獵日弓,如何?”
蘇少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阿夜,你我都曾是袁國麾下的勇士,共赴過無數生死之約,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面嗎?獵日弓,我真的已經沒有了。”
阿夜的眉頭緊鎖,箭矢已在弓弦上蓄勢待發:“你若不交,莫非真以為我不敢取你性命?別忘了,我可是箭無虛發的夜行者。”
蘇少心中暗自盤算,如何利用這段對話拖延時間,讓自己的內力緩緩恢復。他故作輕鬆地說:“阿夜,想當初我們在袁國的邊疆,共抗外敵,那份情誼怎能輕言忘卻?你又何必為了區區一把弓,傷了和氣呢?”
阿夜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被決絕所取代:“只要你交出獵日弓,從此山高水長,我們各走各路,互不相擾。”
蘇少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無辜:“唉,獵日弓真的不在我這兒,它早已是護國姥的囊中之物了。那日我們與護國姥立下賭約,你也是親眼見證的,不是嗎?”
提到那日的約定,阿夜的神色略微緩和,她確實記得那場未完的較量。如今比鬥臺上一片狼藉,勝負未分,蘇少確實沒有理由得到獵日弓。
然而,得不到獵日弓的阿夜,心中卻生出了另一個念頭:“哼,你的命倒是硬得很,連刀宗的十位長老都未能奈何你。那麼,我阿夜的手段,你是否能承受得起呢?”她的目光在蘇少身上游移,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蘇少心中默唸著無名經文,臉上卻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阿夜,你我既是同事,你怎會捨得對我下手?說不定,你還得好好‘疼愛’我一番呢。”
“疼愛?”阿夜的臉頰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緋紅,隨即怒意橫生,手中的箭矢猛地射出,直指蘇少的一條手臂,但顯然,她手下留情,箭矢只是擦破了空氣,帶著一絲風聲呼嘯而過。
“嗖——”箭矢雖未命中要害,但蘇少的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提醒著他,即便是同事之間,利益面前,也難免刀兵相見。 在那個被夕陽染紅的草地上,蘇少彷彿一隻靈活的泥鰍,突然在地上翻滾起來,巧妙地躲過了一支呼嘯而來的鐵箭矢,那鐵箭矢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如同死神的低語。
“嘿,黑姑娘,要不咱們來一場草地上的‘翻滾大賽’如何?”蘇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他的體力與元氣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神秘的恢復,對抗眼前的黑衣女子已是綽綽有餘。
“翻滾大賽?滾你大爺的!”黑衣女子怒目圓睜,一股怒氣直衝雲霄,連平日裡的溫婉形象都顧不得了,直接爆了粗口。她迅速搭起弓箭,箭矢在元氣的灌注下,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帶著對蘇少滿滿的“愛意”——恨意,嗖的一聲劃破空氣。
“哎呀,你這是要上演‘憤怒的小鳥’嗎?不過嘛,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讓我來教你如何正確地‘射擊’吧。”蘇少一邊調侃,一邊從背後抽出了一柄古樸的長弓,那是他曾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