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被人潑了盆冷水,登時醒了。
“你——”她聲音沙啞地說。
“噓,再睡一會兒,我會陪你。”他溫柔地安慰。
“不用了,易大夫。”她刻意疏離他。
“易大夫?”他的胸口宛如被一輛疾駛的摩托車衝撞而過,挫痛不已。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叫自己“易大夫”?
“你是易大夫,不是嗎?”她反問,雙瞳冷若寒潭。
“錯!”冷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狡獪。
“錯?”她很想不理他,卻發現很難。
“對你而言,我是你的丈夫,易太太。”—抹隱斂的得意之色一閃即逝。
“易大夫,易太太這個頭銜我要不起,你另尋他人吧。”唇邊的笑意竟如冬雪。
“我說你是,你就是。”
“這裡是法治國家吧?沒有我的同意,你就別作夢。”
“正因為是法治國家,所以你已是我易天令的髮妻。”他從容不迫地從西裝口袋取出一張紙,亮在她的眼前——
斗大的四個字正是“結婚證書”,而女方攔則有她紀玥璇的中英文簽名,還有她的手印!
“這……這是怎麼回事?”霎時,她花容失色。
他炯炯黑瞳這時射出炫人的魅力,“你自己答應及蓋手印的。”這事當然是他作……
“你作假!”她忽然失控,伸出手抓向他手中的結婚證書,“你不會娶任女人的!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