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辦法了嗎,先生?”
算命先生輕輕搖頭,然後說道:
“是否吞食此餅,在乎大人一念之間。”
想到此事關係自身的安危,比干深吸口氣,強忍不適吞下了那麵餅。當他吃完抬頭再看時,算命先生卻早已不見蹤影。
比干吞下黑麵團後,再也沒見到那算命的先生。他不確定這人是真是假。如果說他是騙子吧,好像也沒騙走什麼。如果不是騙子,那他怎麼就消失了呢?比干搖頭驅散這些思緒,前往宮中覲見殷壽。“不知大王召見臣有何事?”比干問道。
“朕愛妃突然心臟不適,需要一片玲瓏心才能救治。朕聽說你擁有一顆玲瓏心,希望你能割下一片給她治病。”殷壽道。
“大王可知心是什麼?”比干聽後心中憤怒不已。“當然是你胸中的心啊。”殷壽回答。
“心是生命的根本,失去它怎能活命?”比干眼睛圓瞪,瞪著殷壽厲聲道:“臣雖甘願捨命,卻憂國憂民,賢能凋零。大王聽信奸妃讒言,給我此等厄運,若比干尚在,江山永固;若比干亡故,恐江山難存。”
殷壽被比干的目光所震懾,但仍因愛妃的病情堅定道:“愛卿多慮了,朕並不要你的整顆心,只需一片即可,你怎會因此而死呢?”
“陛下糊塗,已被酒色迷惑,若心被割去一片,又怎能生存?”比干怒斥道。
“君命難違,你不肯一片心,是為不忠。朕只求一片,你難道不肯嗎?”殷壽聽後也憤怒起來。
比干見到殷壽的頑固,徹底失望,嘆道:“罷了,今日便以我命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取劍來!”比干大聲呼喊,衛兵立刻遞上寶劍。比干朝外跪拜三次,高聲道:“歷代先王在上,今日斷送六百年基業的是殷壽,而非臣不忠。”
說完,比干解下上衣,手握劍刃,割開胸膛。神奇的是,他並未流一滴血。比干將手伸進胸腔,掏出心,扔向殷壽,整理好衣物,一言不發地離開宮殿。
“愛妃有救了!”殷壽毫不在意比干的生死,從地上撿起心,興奮地趕往九尾狐的寢宮。比干走出宮殿,在街上前行。
“賣無心菜囉,賣無心菜囉!”一位老婦人在街頭叫賣。這老婦正是九尾狐所變,得知比干無心不死,懷疑其中必有緣由,便暫時離體前來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