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在那個世界的史學界擁有崇高的地位,所撰寫的《資治通鑑》為重要歷史文獻。
而其本人在男女生活作風上與王安石一樣沒有瑕疵,與他倆相比,大文豪蘇軾就是一個流氓加色鬼。
這是司馬光好的一面,但他被人詬病的不是反對王安石變法,而是當上宰相之後所做的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將王安石全力支援、王韶一路猛攻打下來的大片土地拱手還給西夏,讓北宋在西北軍事上再次陷入被動挨打狀態。
第二件事就是全面廢除王安石的變法之策,不管好的壞的一件不留,讓變法所得的成就全部煙消雲散。
第三件事則是發配王安石所用的所有官員,開了對人不對事的黨爭先河。
而在司馬光之前,北宋朝堂是對事不對人的,只要你也贊同這件事就不存在政敵之爭,大家一起努力辦事。
這種良好風氣讓朝堂保持著高度的團結性,在朝堂上爭得面紅耳赤,下了朝堂照樣摟著脖子喝小酒。
所以包拯以其剛直的作風,仍能調入京城擔任重要職位。
可這種良好風氣卻被司馬光徹底破壞了,在他之後的朝堂是對人不對事,你是我的政敵,你提出的所有事都是錯的,你提拔的所有官員也都是錯的。
這種官場不良之風就是司馬光開啟的,他雖然只當了八個月的宰相,但其遺毒一直傳播至今。
所以高太后死後,總算掌權的宋哲宗挺恨他,奪去司馬光死後的諡號,砸碎給他立的石碑,還差一點挖墳掘墓。
出現這種秋後算賬的行為真不能怪宋哲宗,他當然恨司馬光了,這位皇帝也是改革派,但爭不過掌權的高太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司馬光將改革成果全部消滅。
而當這位皇帝真正掌權時,只能無奈地從頭開始改革。
可這位皇帝年僅二十四歲就死了,使改革徹底湮滅,繼位的就是他的弟弟趙佶,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宋徽宗。
而司馬光也被同樣大名鼎鼎的宋高宗給平反了,還將北宋滅亡的帽子扣在王安石頭上。
宋朝的歷史就是這麼古怪,王安石是奸臣,章惇也是奸臣,可從後世看,這兩位奸臣給北宋做出的貢獻比那些所謂的忠臣大多了。
當然、一個能把自己的武力屏障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決的王朝,這些事也就不古怪了。
陳恪就不覺得古怪,但他沒法對司馬光有好感,將他的“毫無根據”定性為潑婦罵街。
這個定性一出,急怒攻心的司馬光張了幾次嘴卻無反駁之語,一口悶氣沒上來撲通一聲倒在講臺上。
這幅情景讓觀眾大飽眼福,一場辯論會竟被趕出去一個,又昏倒一個,而剩下的三位辯論者卻緊閉雙唇,一副打死都不說話的神態。
眾人盯著臺上的一名儒生、一個和尚和一位道人,見他們緊閉雙唇心裡疑惑,“你們來幹什麼?”
他們是來與陳恪辯論的,而且都是自己擅長的領域,可幾個問題說下來,這時卻是緊閉雙唇不敢說話。
柳乘風不敢說話,怕說話激起陳恪的作詩填詞之心,再作幾首精品他以後就沒法混了。
他不怕辯論失敗,反正大家都沒贏。
而智機和尚也不敢說話,天知道陳恪是怎麼知道佛祖經歷的?他連佛祖經歷了什麼都知道,而不知道的自己還跟他談什麼佛法?
他也不怕失敗,反正已經趕出去一個、昏倒了一個,仍然保持寶象莊嚴的自己應該不算太失敗,至少比旁邊這個耷拉腦袋的儒生強。
智機和尚找到了心理平衡就絕對不會開口說話,不說肯定沒錯,一說就全是錯。
他已悟出了禪機,離高僧的寶座又近了一步。
智機和尚是這個想法,張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