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包拯很忙,使出渾身解數讓劉太后和李禎同意撥款疏通河道。
可戶部沒錢,暫時拿不出十萬兩紋銀。
但包拯有辦法,邀請京城七十二家正店的東主來府衙開會,拿出借款單據讓這些東主耳目一新。
興國府衙沒搞義捐。
看著這張借據張出塵就感覺眼熟,她曾在定軍山裡簽過一張保護費欠據,知道陳恪寫單據的特色,這張借據的用詞造句很陳恪。
於是毫不猶豫地表示,“豐樂樓願借款五千兩紋銀。”
這個態度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各家東主都是要面子的人,張出塵有錢我差什麼?
於是借款額度迅速突破原來的預期,七十二家東主借給興國府衙三十萬兩紋銀。
包拯知道自己保守了,於是立刻決定聘請疏通河道的高手,大量增加人力,爭取撈出一些寶貝來。
陳恪說河裡應該有點寶貝,撈出來就能解決部分費用問題,包拯還真信了。
興京也是幾朝古都,歷經過多次戰火,往河裡扔點金銀財寶的事應該沒少發生。
打定這個主意包拯就要自力更生,但這事與陳恪無關。
他是知府幕僚,出個主意就行,本人既不懂疏通河道的方法,也不會撈取寶貝,可以待在一邊當閒肉。
但這塊閒肉卻不能閒著,他要面臨多方面的挑戰。
因為辯經的味道變了,從論辯經書轉為辯論史學、律法、詩詞歌賦的學問,還有一位張道人要跟他討論道家寶典,一位智機和尚要跟他研究佛經。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他得罪的人太多,御史梁堅在朝堂上奏報民意,廣大民眾非常支援柳乘風與何潘仁的提議,“與陳恪辯論詩詞歌賦和律法。”
梁堅奏報結束,工部右侍郎王欽立刻出班表示贊同,然後是戶部左侍郎曹中襄出班附議。
御史中丞楊國斌則馬上出班奏報,“懇請皇上、太后順應民意,陳恪多次口出狂言,說詩詞小道爾,此等狂悖之言應予以糾正。”
這話引起了眾怒,大多數朝臣贊同楊國斌的意見,唯有林毅之和包拯表示反對,而兵部尚書尚善治竟保持沉默。
面對這一局面,急於給陳恪樹立更大名氣的劉太后表示同意,李禎則堅持與劉太后保持一致意見,下令辯經領導小組,准許多方位辯經。
這個訊息一出頓時引發一番報名的熱潮,有想和陳恪討論天文地理的、有想討論發財致富的、有想達到增產豐收的、還有人竟想與陳恪討論如何金榜題名?
這時來了一個青年和尚,自稱遊方兩年,現掛單在大相國寺,聽說陳恪對佛祖不敬,要來與他討論一番佛法無邊。
隨著和尚的出現又來一位青年道人張潤,一定要跟陳恪討論一番道家經典。
於是經過幾番淘汰,辯經領導小組確定了五位辯論對手,律法何潘仁、史學司馬光、詩詞柳乘風、佛學智機、道學張潤。
得到這個訊息陳恪奇怪,竟沒人跟他辯論孔孟之學?
司馬光、何潘仁和柳乘風都是儒家弟子,卻不跟他討論孔孟之道也是一件奇怪的事。
而在這五個人中陳恪重視司馬光,這位是《資治通鑑》的作者,自身才華得到歷史的肯定。
但他卻不怕與司馬光辯論史學。
史學的最大特點就是綜合性,這一點已被他在那個世界的老師們掰開了揉碎了,講得再明白不過了。
他是專業出身的歷史研究生,而司馬光不是。
想明白這點他就不在意司馬光了,卻將注意力轉到張潤身上,感覺這位才是他的勁敵。
道教不同於佛教,它是實踐派,作為道教徒,肯定有一項壓箱底的功夫在身。
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