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是在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和李神諭交流。
因為她始終堅持著自己的追求,並秉持著客觀的原則。
這種朋友交流起來是很舒服的。
所以即便在失憶後其實根本無多少交集的情況下。
江流仍然和她之間保持著這種朋友關係。
正是因為這樣,江流才會好奇。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李神諭說出這種話。
她肯定不是故意製造恐慌,從而破壞江流和微生岫所謂的“曖昧”關係。
因為她如果想,根本就犯不著用這種方式搞破壞。
“為什麼?”江流很疑惑。
“因為你恢復記憶的那天,就是我重新站在你面前的那天。”李神諭很坦然。
“你現在也站在我面前。”
“我們現在都不完整,不去冒險的李神諭是不完整的、失去記憶的江流也是不完整的。”
“哦,然後呢?”
“然後我們會在一起。”李神諭十分篤定。
“誰給你的自信?”江流一招打破她的自信。
“過去給我的。”
“說來聽聽,由我個人判斷一下。”江流倒是真有點好奇。
李神諭這副模樣,倒確實不像騙人。
“失憶狀態下即便說了也沒意義,如果真有恢復記憶那麼一天,你自然就懂了。”李神諭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
“既然自信到說恢復記憶,就會在一起,那出院的時候還瞞我幹什麼?”
“因為除了能跟我在一起外,你恢復記憶並不是件好事。”李神諭搶過話語權,自顧自的開口說著:
“隨身碟事件讓我意識到,患病的人最想找回完整的自己,這是其他人根本無法共情的。
所以失憶後我很少出現在你眼前,我們都去追求各自的目的,總有一天能夠會合。
什麼姜總也好、陳醫生也好,我也不會去影響任何人的人生。
包括岫岫,我不會阻攔她說,江流恢復記憶那天你可能會失戀,因為追求的過程本就是最美好的。
但我得告訴你。
江流,做決定之前務必要謹慎一些。”
李神諭搖搖頭,白金色的頭髮在肩膀上自由散落,距離染髮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但她的髮色仍然完整,說明她在定期補發根顏色。
她拉過岫岫輕聲說著:“岫岫,作為你的好閨蜜,我由衷的希望我們都要幸福。”
“可是我覺得現在平平淡淡很幸福的。”岫岫懵懂的回答。
“那你最好祈禱江流永遠是現在的狀態。”
江流白了她一眼:“你要是不說,就別在這裡妖言惑眾。”
“我是絕世妖女,小小江流願意當我座下面首嗎?”李神諭恢復了嘻嘻哈哈的狀態,手捏在江流的脖子上。
“我也不是名門正派,本道長專抓小妖女當雙修爐鼎。”
“道長,輕點修我。”
“滾蛋。”
...
天還沒黑,李神諭一個人打車走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微生岫明顯悶悶不樂。
江流只能開導她:
“別信她們的鬼話,我聽故事都聽出經驗了,一個個都說的張牙舞爪,實際上都屁大點事。”
江流才不信這種鬼話呢。
就算是他此時此刻瞬間恢復記憶又能怎麼樣?
失憶這段時間的感受依然存在。
所以就算真到那個時候,他的心自然也會指引他該怎麼走下去。
但微生岫顯然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因為她瞭解李神諭。
這個好閨蜜不會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