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7日,天氣晴。
今日無事,照常輸液,勾欄林素恩給我唱了個曲,江流早上來了給我送雞湯。
1月8日,天氣陰。
今日無事,照常輸液,醫生說恢復的不錯,再過三天就可以出院,江流晚上來趴床邊玩遊戲。
1月9日,天氣晴。
今日無事,照常輸液,江流玩遊戲有點玩不進去了,問我能不能找點事幹。
1月10日,天氣又晴。
今日無液可輸,江流的精神狀態不佳,馬上就到學校考試的日子了。
他要複習,對於別人來說是複習。
對於他來說,一切知識都很陌生。
我沒怎麼見過江流抓耳撓腮,愁眉不展的樣子。
看著有點可愛,想吃掉。
1月11日,天氣終於陰了。
江流的眼神也有點陰,他得知即將我出院的訊息後,天都塌了。
因為我出院後,他就沒事幹了,他說他實在是閒不住,能不能找點事幹。
我說能,我身體行動不便,但嘴能動。
我看到江流的眼神變了,飽暖思淫慾,古人說話還是有道理。
1月12日,大風。
江流扶著我在走廊活動,期間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身體接觸,我感受到了江流體內小野獸的蠢蠢欲動。
但江流先問了我以後的規劃。
他每天都在問我這個問題,我都選擇閉口不談。
我猜的出來,如果我說以後跟著他,那隔音良好的高階病房待會可能會成為戰場。
我不介意病房變成戰場。
但我不想跟著他。
1月13日,今天出院。
今日心情不錯,雲像被火燒。
這是我的最後一篇日記,記錄我在醫院被江流照顧的日子。
晚上再寫吧,江流來接我了。
“出院了要慶祝一下的吧。”
江流把裴安寧在醫院的用品全都扔到垃圾桶裡。
陳舒婉之前說的,病人在醫院的用品要扔掉。
圖個吉利。
“醫生叮囑我要清淡飲食,喝喝粥算了。”
“吃不是目的,得順便聊聊你的未來計劃。”
裴安寧裝作沒聽見,爺沒有回話。
“之前看你是病人給你面子,可今天已經出院了,再給我裝聾作啞就預設你一切聽我指揮。”
“這不才剛出院嘛,總得讓我想想。”
“在病床上躺這麼多天還沒想好?總得有個大致的去處吧?國內或國外,南方或北方。”
裴安寧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抬起頭望著江流的背影。
他還是跟從前一樣。
輕而易舉的看穿小心思。
他知道她不想留下來。
“江流,我們只講現實情況,如果我留在你身邊你要承受很多非議。”裴安寧站在原地。
因為她是江欣的未婚妻。
情況過於特殊。
甚至因為這事,裴安寧本人的名聲也肯定會爛掉,不論是在江家還是南江的上層圈子裡。
就連江流自己的小圈子,也會小聲議論的。
“而且你是個有未婚妻的人,岫岫她也不會接受”
“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江流反問了一句。
“情人天生就是要躲著正妻的。”裴安寧沒有藏著掖著。
“誰說要你當情人,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江流敲了敲她的腦殼,轉而白了她一眼:
“跟我混指的是給我打工,你是靠自己的能力吃飯。”
“不是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