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從前了,現在局裡是紅黨說了算”,
“我知道了,老師”,王墨陽恭敬地說道,“可是就算我按時上下班,來了也沒有我的事幹,整天的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的”。
“胡說,那是你不想幹”,崔超把檔案往桌子上一放,“以前你懶散也就罷了,我還能護著你點,現在變天了,你還這個樣子,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是,是,老師,我今後一定注意”。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關於叔叔的事情,怎麼樣了?”崔超又問道。
聽到這,王墨陽面露為難之色,“老師,為這事,我前幾天特意去了一趟叔叔家”,
“還沒等我開口呢?叔叔就一肚子抱怨”,
“現在手裡的部隊都交出去了,在軍管會名義上是副主任,三把手,但是一點實權也沒有,由於不是黨員很多會議也沒有參加資格”,
“不過,為了一家人也就只能這樣混日子了,圖個安穩”。
“這不正好嗎?沒跟他說說國府給的條件嗎?”崔超又問道
“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叔叔那個人是什麼性子,一直都是膽小怕事,邁出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你在跟他替改換門庭,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啊”。
崔超一聽也是,對於王樹斌這個人,他自詡還算是比較瞭解的,一向膽小如鼠,以前在偽軍當團長的時候,其他人都剋扣軍餉,中飽私囊,唯獨他不敢,沒有拿著有數的餉銀,也就敢在口舌上貪一點,讓家裡人吃頓飽飯,隨便的在填補填補王墨陽這個侄子。
可是,他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王樹斌偽裝出來的,為的就是長期潛伏,以待時機。
王樹斌說是團長,實際上一個團也就七八百人,他能掌控的也就是這點人。
不過,也正因為王樹斌平時給人的懦弱感覺,才使得他能在襄城光復關鍵的時刻發揮出關鍵的作用,硬是靠著手下那幾百口子弟兄,穩穩地控制住了襄城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