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聽室聽著錢明輝囂張的言語,邊洪凱臉都綠了,軍統從成立開始就是恐怖的存在,這個說法不僅僅是對日、對漢奸,就是在國府內部也是這種認識。
軍統是幹什麼的?對外那是國府的一把利劍,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對內就是委座的一把刀,但凡揮出必定見血,什麼黨內異己,反對分子,無不膽戰心驚。
現在怎麼了?就因為戴老闆不在了嗎?就落到人人可欺的份上了?士可忍孰不可忍,管你是什麼人呢?先教訓教訓再說。
想到這,邊洪凱扭頭說道,“孫處長,你去告訴陳副隊長一聲,什麼都先別問,把錢明輝的嘴先堵上,抽他二十鞭子再說”,
“戴老闆不在了,還真當軍統是泥捏的了?”
“站長,這合適嗎?”孫鐵柱皺著眉頭,試探著說道,“這萬一中間有什麼誤會的話,是不是不大好收場啊?”
王墨陽站在邊洪凱身邊一言不發。
“怎麼?你還怕他秋後算賬?”邊洪凱不滿的說道,“放心,就是算賬也算不到你頭上,襄城站還是我說了算,你擔心什麼?”
這個時候的邊洪凱已經處於暴怒邊緣了,當初自己在河北的時候,也是跟鬼子、漢奸真刀真槍的幹過的,流過汗、淌過血都沒懼怕過,現在已經抗戰勝利了,還會被一個小嘍囉嚇住嗎?
再說了,這時襄城站成立之後的第一次行動,不管你錢明輝多硬的背景,就現在這個態度肯定不好使,必須教訓得你服服帖帖的,在說事,說白了,這就是立威,不僅僅是給外人看,也是給站裡的某些人看,要不一旦自己軟了下來,今後的隊伍就不好帶了。
顯然此時的孫鐵柱還是沒有明白邊洪凱的真實意圖,還在張口辯解,“站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也是為了襄城站好,萬一……”
還沒等孫鐵柱說完,王墨陽直接開口說道,“站長我去跟陳副站長說”,
說完,也沒有看孫鐵柱茄子一樣的臉色,直接推門走了出去,王墨陽心裡明白這個時候,不管站長邊洪凱的決定是對是錯,必須嚴格執行,只就是對站長權威的維護,軍統雖說是特務機構,但也屬於軍隊行列,面對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
而孫鐵柱顯然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和軍統的家規,只想著利益,只顯然是不合格的,相信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就算他有靠山,但在襄城站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王墨陽推開審問室的門,開口說道,“陳副隊長,你出來一下”。
陳曉光回頭一看是王墨陽,趕緊站起身來,走出門外,打了聲招呼,“王隊長”。
“嗯,站長讓你改變一下審問方式,別這麼客氣,先抽他二十鞭子,把嘴堵上,然後再問”,王墨陽如實的轉達了站長邊洪凱的意思。
“這合適嗎?”不出所料的,陳曉光也對此提出了異議。
王墨陽一聽,就禁不住的暗自鄙夷,心說,你和孫鐵柱到底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思考問題的方式都如出一轍,難道抗戰的時候,這些南陽幫也是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那又怎麼能在敵後生存呢?這也是怪事了。
想到這,王墨陽臉色一沉,很不客氣的說道,“陳副隊長,這是你該考慮的嗎?執行命令吧”。
“這……”陳曉光有些發愣。
“你還能幹嗎?不能幹滾蛋”,這下王墨陽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站長的命令你都推三阻四的,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再說了,別說這還是站長的命令,就算是自己的命令,你作為下級的也只有服從的份。
在一個方面,王墨陽也是剛剛想到的,如果能借著這件事情成功的挑起邊洪凱和南陽幫的內鬥,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拖延一些時間,讓雜貨鋪那個聯絡點的同志們有更充足的時間撤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