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舍裡,王墨陽到了後半夜聽見周圍的人響起了鼾聲,這才輕輕地挪動身子,靠到了盧恩輝身旁,捅了捅假寐的盧恩輝,長話短說的將首長的安排低聲的說了一遍。
盧恩輝低聲的“嗯”了一聲算是作為回應。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眾人依舊依靠著牆根坐著,盧恩輝換了個地方,做到了另一名中年人身旁,扯著其他人沒注意,低聲的耳語了幾句,這一切都落到了王墨陽的眼底。
此時的王墨陽再也沒有了昨天剛進來時的銳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孩子,呆呆地坐在牆根,一言不發,但是沒人知道的是,王墨陽只是在偷偷地觀察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這個一上午的時間,王墨陽發現這個監舍裡應該是有四名紅黨的人,沒錯就是四個人,從盧恩輝接觸的第一個中年人,然後中年人又分別接觸了兩個人,看到這一切,王墨陽不由得心裡鬆了一口氣。
聽首長的意思,除了餘家甥舅二人,被捕的大概還有六七位同志,這個監室就有四個人,還有一位女同志馬燕應該是跟女犯關押在一起,其他的應該還有一到兩名,看目前的情況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
市區,沈家大院
“沈老先生,沈青林校長作為我們教育界的知名人士,現在就被特務這麼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關押,作為教育界的同仁,我們都十分的憤慨”,石家莊地下黨的統戰部負責人許凱峰,坐在沈家客廳裡,衝著對面的老者,也就是沈青林的束縛沈彥斌說道,
“我們現在十分迫切的想要營救沈青林校長,但是我們的力量畢竟還是很薄弱,所以希望沈老先生能夠伸出援助之手,助我們一臂之力”。
“呵呵”,沈彥斌呵呵一笑,饒有深意的看了許凱峰一眼,“許先生,既然你都說了青林是你們教育界的知名人士,你們想要營救的心情比較迫切”,
“那老朽倒想問一句,你們打算如何營救呢?青林已經被抓了七八天了,我也沒見你們有什麼動靜啊?”
“直接說吧,你是哪方面的人?找到我門上,又拿我侄子說事,到底是何目的?”
“我這個老傢伙又有什麼值得你們利用的?”
沈彥斌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並不糊塗,從許凱峰一登門,他就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拜訪,當許凱峰說完來的意圖之後,沈彥斌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確定許凱峰的真實身份,那就是紅黨。
對於紅黨沈老先生並沒有什麼偏見,甚至可以說還是有些欣賞的,畢竟在八年的抗戰中,紅黨也是捨生忘死的為了民族,為了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雖說現在內戰打響了,可這畢竟是政治意識之爭,是兄弟之間的紛爭,都是可以理解的,不管到最後,誰勝誰敗,畢竟這個國家還是在中國人手中。
不反感,並不代表就可以被利用,所以才有此一問。
許凱峰聽了這番問話之後,不由得老臉一紅,雖然沈青林並不是我黨的人,但是他一直對我黨比較同情,也給與了我黨很多的幫助,現在那他過來說事,確實顯得有失厚道。
“沈老先生慧眼如炬,晚生佩服”,許凱峰拱了拱手,接著說道,“實不相瞞,對於沈青林校長的營救行動我們已經開始了,但並不是僅僅營救沈青林校長一個人,是所有被抓的人”,
“我們已經分頭行動,在各個學校開始了宣講,準備就這兩天開始組織學生上街遊行,抗議保密局胡亂抓人,敲詐勒索”,
“我此次前來也是希望沈老先生能夠阻止商界名流幫幫我們”。
“讓我們這群老傢伙也上街遊行?”沈老先生反問道。
“不,不是這個意思”,許凱峰趕緊解釋道,“組織學生們上街遊行也是無奈之舉,我們沒有其他的途徑”,
“而您,在石家莊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