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紅黨並沒有因為國軍的高歌猛進而有一絲絲驚慌,各項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政策宣傳,分田地,發動工人恢復生產,鼓舞民眾接受新思想、新思維,爭做新社會的主人。
而崔超正坐在辦公室裡,拿這張樞給他的那個檔案袋發愁,是的這份檔案已經到了崔超手裡三天了,他始終沒有開啟看,根本就不想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但是又不得不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處理這個東西。
難道真要如張樞所言,將此物交予紅黨以博取其信賴嗎?如此一來,便再無後路可退,唯有聽命於國府,深入紅黨充當細作一途可選。然而若不照此行事,又當如何呢?紅黨已然攻佔襄城四月有餘,卻始終未曾給自己一個明晰的交代,只是這般懸而未決地拖延著,究竟何時才是盡頭呢?
思及此處,心中愈發煩悶不堪。眼前似乎有無數條道路,但每一條都佈滿荊棘,難以抉擇。若是選擇投靠紅黨,雖能暫時擺脫困境,但日後是否會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而繼續聽從國府指令,則會淪為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任人拿捏。
此刻,彷彿置身於一片迷霧重重的森林之中,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路。焦慮、困惑與不安交織在心頭,令他倍感疲憊。究竟該何去何從?這個問題不斷縈繞腦海,揮之不去……
而此時經過的三天縝密的偵查,騎車撞王墨寒的刀疤臉終於進到了紅黨偵查員的視線當中,原來這個刀疤臉就是王墨陽曾經見過的司機,現在就在襄城唯一的計程車公司上班,名字叫齊凱,是襄城光復後不久入職的。
據身份登記表顯示,齊凱,男,36歲,未婚,奉天人,原東北軍汽車兵,這份簡單的登記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但是仔細推敲一下,就漏洞百出了,奉天人,不在瀋陽找工作,怎麼跑到襄城這個小城市來了,36歲未婚這也是不合乎常理的,作為司機,在這個年月也算是技術工種了,不管是滿洲國時期,還是現在,收入都不算低,怎麼會不結婚呢?而且還是原東北軍汽車兵出身,九一八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所有的兵員資訊都已經無法查證了,所以這個身份資訊也是疑點重重。
當趙國峰接到偵查員彙報的時候,基本上就斷定了,這就是騎車撞王墨寒的那個人,也就是襄城軍統站的那個司機,那還等什麼,就按照跟王墨陽設定好的那樣,先拿軍統開刀吧。
想到這,趙國峰抓起電話打給了王墨陽,簡單的通報了一下這個事情,讓王墨陽按原計劃,準備營救軍統站情報科長邊洪凱。
緊接著,趙國峰命令軍管會的警衛部隊立刻抓捕這個宋凱,自己則是帶著另一部分人趕往春雨茶樓。
“趙部長,是準備動手了嗎?”負責見識茶樓的負責人程斌開口問道。
“嗯,命令你的人做好準備,等待命令”,趙國峰開口說道,“茶樓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三個主要人員都在,掌櫃的就是佟榮公,賬房是情報科長邊洪凱,打雜的那個是史炳鋒,兩個跑堂的不知道具體身份”,程斌詳細的彙報道。
“你們的監視點在哪?領我過去”,
“好”,程斌帶著趙國峰就來到了,城樓正對面的一個雜貨鋪的二樓。
趙國峰拿起桌子上的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著茶樓,由於還是冬天,茶樓的門窗緊閉,根本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況。
“有辦法把邊洪凱調出來嗎?”趙國峰隨口問道,
“趙部長,你的意思是把邊洪凱放了?”
“不該問的別問,你就說有沒有辦法?”
程斌想了想,回答道,“有”,
“給茶樓送炭的老孫頭,我們比較熟悉,可以讓他以過年用錢為由頭,找邊洪凱提前支些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