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當王墨陽看完這首《遊子吟》不由得潸然淚下,原來,這是多年前,王墨陽離開襄城到哈爾濱警察學校上學時,他的父親王樹茂親手寫的,送給他,告訴他,父母會牽掛他的,而此刻這首詩就出現在眼前薄薄的這張信紙上,尤其是那手蠅頭小楷又是那樣的熟悉,就是父親的手筆,那王墨陽能不激動嗎?
曾經以為已經去世的父親,現在以這種方式出現,是什麼人偽裝的嗎?這種可能性很小,模仿字型或許還可能,可是知道父子間這段往事的只有父女二人,別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那這首詩是不是就證明父親還在人世?那母親呢?母親是否還活著呢?那既然父親依舊在人世,為什麼這麼多年一點音信都沒有呢?為什麼不跟自己聯絡呢?要知道自己可是家裡的獨子啊。
王墨陽逐漸的冷靜下來,仔細的思考著這件事情裡是不是隱藏著什麼不可明言的深意。
首先,現在基本上可以確認的就是父親還在人世,而且就在石家莊,甚至就在這家飯店裡,那他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讓自己知道他的存在,而不是直接露面相認呢?
在一個,父親現在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自己剛到石家莊他就知道了?而且還知道自己住的房間?這說明什麼?說明此時的父親身份並不簡單,最起碼也是跟石家莊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要不然不能這麼快就掌握自己的行蹤。
那他此刻的身份又是什麼?
想到這,王墨陽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那還能是什麼身份?不是紅黨,就是國府的人,而以目前跟自己接觸的方式來看,紅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這也僅僅是可能性而已。
那還有另一種,就是父親王樹茂是國府人員的可能性,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這個父親可真的是不簡單。
想到這,王墨陽也沒有吃飯的心思,而是坐到沙發上,點上一根菸,仔細地想著這中間的關鍵之處。
保密局,石家莊站。
“方隊長,襄城方面的人都安排好了?”依舊在辦公室沒有回家的站長丁雲海開口問道。
方明在跟王墨陽分別之後,第一時間就押送著張波回到了站裡,並且對張波一直很客氣,到了站裡以後將他安排在了高間裡,所謂的高間是軍統時期留下的一種稱呼,各個站裡都根據自己站裡的情況設有數目不同的高間,主要就是用來給對手的叛逃分子專門安排的居住之所,其豪華程度不亞於大飯店的豪華套房,只不過住在裡面的人短時間內沒有人身自由,這樣做就是為了保障叛逃人員的人身安全,可以說在入住期間,就是太上皇般的存在,飲食有專人負責,門外有專門的警衛,寂寞了,站裡還準備有專門的女特務為你舒心解悶,可以說是皇上般的待遇。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方明才來到站長丁雲海的房間。
此時聽見站長如此問話,方明便也沒有絲毫隱瞞,將自己在火車站的所見所聞,詳細的彙報了一遍,聽完方明的講述之後,丁雲海饒有興子的接著問道,“方隊長,那個叫作吳強的帶著的那一夥人,真的就是暗中保護的作用嗎?”
“呵呵,站長,你這是在考我啊”,方明呵呵一笑,接著說道,“依我看,暗中保護的意思肯定是有,但絕對不是主要的”,
“我覺得最主要的還是起一個監視作用,至於監視誰,我就是不說,您也能看得出來,肯定是針對王墨陽隊長去的”。
“嗯,不錯,押送一名叛徒,還用不著一個行動隊長親自出面,我剛接到通報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意外”,丁雲海點點頭,接著說除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這段時間,襄城站的事情已經成了整個保密局的笑柄,我估計這個邊站長現在對誰都不放心,副站長,情報處長,一個是老對頭中統的人,一個是吃裡扒外的的利慾薰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