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樞此時冒險來到襄城訓中也是有很足的底氣的,在他看來就眼前的局勢來說,紅黨在東北已經大勢已去,12月底東北局已經從瀋陽撤出,遷到了本溪,這就是相當於紅黨在東北的最高指揮機關已經不戰而逃了,其中雖然有蘇聯人的因素,但是更大的原因確實正面軍事上的壓迫,目前東北國軍以錦州、錦西為出發地,開始在北寧路錦州、瀋陽段西側發起進攻,先後攻佔北鎮、黑山、義縣,12月30日,進佔阜新。
前些天,也就是1946年1月上旬,又對熱河發起進攻,先後佔領了北票、朝陽、葉柏壽、建平、凌源等地,因停戰令釋出而停止於赤峰、承德近郊。
可以說目前整個南滿地區都在國軍掌握之中,至於像襄城這樣的彈丸小城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成為國軍的囊中之物。
所以,自己必須趕在國軍大部隊到來之前,做出一些成績來,到時候,不管是論功行賞也好,升官發財也罷,當然不會差了自己這一份。
“崔科長,崔老兄,這段時間你在襄城,訊息閉塞,還不知道外邊的情況吧”,張樞坦然自若的坐在沙發上,面對崔超的威脅面不改色,接著說道,“就算你把你藏起來的那些武器都交給紅黨,對眼下的東北大局也造不成絲毫影響”,
“國府的軍隊已經佔據了南滿大部分地盤,瀋陽城指日可待,更別說小小的襄城了”,
“你竟然天真地認為紅黨的軍隊僅憑那些日本人遺留下來的破舊武器,就能夠與我們裝備精良、全美械配置的國軍機械化部隊相抗衡?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他們這樣做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罷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而我今日前來,實則是專程給你送上一份天大的功勞,你可莫要不知好歹啊!”說話間,他將一份檔案遞到對方手中,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崔超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伸手接檔案,也沒有再說什麼,如果此刻眼光可以殺人的話,相信張樞已經被殺死一萬次了。
儘管崔超一直都跟張樞私下裡有聯絡,想著有一天國府佔領襄城,自己也好有一席之地,可這並不代表他就已經死心塌地的投靠國府了,他這個人沒有任何信仰,日本人在的時候為日本人賣命,紅黨來了,他就跟著紅黨幹,跟張樞的藕斷絲連,也是他留的一個後手,所以他做的這一切,無非就位兩個字:生存。
但是,今晚張樞招呼都不大的就這麼來到了他的家裡,崔超心裡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在襄城,張樞不是生面孔,萬一有人看見他晚上出入自己家,那可是不小的麻煩。
張樞見崔超並沒有接過自己手裡的檔案,也好不在意,把檔案往茶几上一扔,“崔科長,想要兩面都買好,那是不可能的,不管在我這說不通,就是紅當方面也說不通”,
“誰比誰傻嗎?”
“呵呵”
此刻的崔超也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緩緩地說道,“張部長,我想你秉夜前來不單單是為了給我送這個東西吧”,
說著崔超指了指茶几上的檔案袋。
“呵呵,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令人愉快”,張樞呵呵一笑,“這份檔案是你在紅黨那獲取信任砝碼”,
“我們的想法是,國軍光復襄城在即,但是我們對紅黨並不是很瞭解,需要有人打入到他們內部”,
“想來想去也只有崔科長比較合適,不知崔科長意下如何?”
“我?你開什麼玩笑”,崔超聽見張樞居然打算讓自己打入紅黨內部,當他的眼線,震驚的差一點喊出來,接著壓低嗓音說道,“張部長,我手裡是有紅黨的血債的,現在他們沒有對其進行清算,那我也不能再主動貼上去啊,這不是找死嗎?”
“再說,你不是說國軍即將光復襄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