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距離與王墨陽初次相見已逾半月有餘,但卻杳無音訊。佟榮公愈發焦躁不安起來,心中的怨念如滾雪球般日益膨脹,暗自思忖道:“好個不知好歹的豎子!竟如此不把老夫放在眼裡,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他緊緊攥起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炳峰,王墨陽這小子我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讓手底下的弟兄給他提個醒,讓他知道他還是我們軍統的人,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春雨茶樓,掌櫃的,也是軍統襄城站新任的站長,佟榮公滿臉厲色的說道。
“站長,你想怎麼辦?”史炳鋒毫不在乎的問道。
“哼,他王墨陽不是孤家寡人一個嗎?可是別忘了他叔叔王樹斌可還有一兒一女”,說到這,佟榮公眼睛裡冒出一絲狠厲之色,“那我們就安排一場小意外,看看他心不心疼他的弟弟妹妹”。
“這不妥,站長,畢竟都是自己同志,你這樣做容易把矛盾激化了”,坐在一旁的邊洪凱連忙阻止道。
“矛盾激化了?哼”,佟榮公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我現在都懷疑,,他還是不是我們的同志,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還真以為,我拿她沒辦法嗎?”
“站長,我覺得,我們以要理解他,畢竟現在襄城的局勢比較複雜,而崔超那個人又是特務出身的,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就算墨陽是他的學生,有些話也要找準時機跟他說啊”,邊洪凱接著說道,“而且上次王剛的事情就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現在我們要再對王墨陽做些什麼,沒法跟上邊交代了”。
“我說對王墨陽做什麼了嗎?我只是變相的給他提個醒罷了,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佟榮公說完,扭過頭又對著史炳鋒說道,“找個弟兄,騎個腳踏車,等在學校門口,等放學的時候,製造一起小車禍,別讓孩子傷的太重”,
說到這,佟榮公眯著眼,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如果,他還是不知好歹,那下次就用汽車”。
而此時的王墨陽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翹著二郎腿,拿著當天的報紙正看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不幸。
是的,直到現在,王墨陽在警局依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僅僅是他,還有崔超,這兩個人目前都是沒有具體的工作,其實新任的局長也是愁,紅黨已經佔據襄城三個多月了,整個警局裡凡是手上有血債的警員逃的逃,被清算的被清算,可就是這師生倆是個例外,依舊頂著特務科的頭銜,沒有安排人和具體工作,也沒有被清算,就這樣每天到警局報道,然後就躲在辦公室裡,讀書看報,呆夠了就走,無拘無束,紅黨方面對此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據小道訊息,說是這兩個人在襄城光復的過程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有大功,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每每想到這裡,這個警察局長都是鬱悶無比,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的當做看不見吧,反正有什麼問題,紅黨會出面解決。
到了中午下班的時間,王墨陽剛剛站起身,準備出去吃口飯,下午就不到警局了,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
王墨陽之後又,轉過身,走到辦公桌前,接起了電話,“警察局,特務科,哪位?”
“墨陽,我是你嬸子,出事了”,電話裡傳出嬸孃趙豔秋帶著哭音的聲音。
王墨陽頓時大吃一驚,焦急地說道,“嬸子,你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你弟弟墨寒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你叔叔又不在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趙豔秋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好,嬸子,我知道了,你別急,在醫院等我,我馬上就過去”,說完,王墨陽轉身跑下樓,騎上腳踏車飛快的趕往醫院。
“護士,剛才一個小男孩被車撞了,現在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