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雲海和方明“兄弟”情深的時候,王墨陽已經來到了首長的房間。
看著王墨陽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樣子,首長關切的問道,“墨陽,你這,這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呵呵”,王墨陽呵呵一笑,解釋道,“首長,在保密局的監獄裡整整呆了兩天,要不是這副樣子,怎麼能取得他們的信任”。
“哎”,首長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也是那麼回事”,
“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聽到首長這個問題,王墨陽不由得面露哀傷之色,喃喃的說道,“首長,任務我沒有圓滿完成,你處分我吧”,
接著王墨陽將自己跟盧恩輝如何傳遞的訊息,如何做的應對,以及自己從方明口中得到餘家甥舅二人誓死沒有屈服,最終受刑不過犧牲在電梯上上的實行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首長拍了拍王墨陽的肩膀,勸慰道,“墨陽,人力有窮時,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只能說是敵人太殘忍了”,
“再說,鬥爭就會有犧牲,餘家甥舅二人的犧牲與你無關,你不要太自責,他們是把生命獻給了黨的事業,獻給了他們的信仰,他們死得其所,人民不會忘記千千萬萬個向他們二人一樣為了我們的革命事業獻出寶貴生命的革命同志的……”
儘管王墨陽知道首長說的都是真實的,可是他還是過不了心中那道坎,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了。
“不過首長,這兩天我也不是沒有收穫”,說到這,王墨陽並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給方明下套,如何離間方明和丁雲海關係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自己離開保密局之後給父親王樹茂打過電話的事情。
“首長,現在外面有我黨組織的遊行示威,給石家莊各界施壓,這些壓力最終會轉嫁到保密局身上,而這件事情影響的遠遠不止石家莊,一旦處理不好,整個華北地區都會受到影響,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南京方面肯定會嚴肅處理具體的責任人,丁雲海和方明,假如兩個人一起處理的話,那肯定兩個人都活不了,單單是敲詐勒索這一條,他們作為共犯,就難逃一死”,
說到這,王墨陽把煙從衣服兜裡掏了出來,遞給首長一根,自己點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接著說道,“丁雲海在南京有靠山,而方明卻沒有,如果丁雲海想要活命的話,只能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方明身上,用方明的死換取他自己的一條生路”,
“我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做的方明的工作,只要是他不傻,都會按照我交給他的去做,只要他能從保密局順利出來,跟我父親聯絡上,為了保命,肯定會將他掌握的一些證據上交的”,
“哼哼,那樣的話,先收拾了丁雲海,剩下一個沒有跟腳方明,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了,丁雲海在南京的靠山就算是做給別人看,也不會讓他活在世上太久的”。
首長聽著王墨陽巧妙的安排,心中不由得暗暗稱讚,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一般,有著非同一般的心智,這一連串的巧妙安排,不僅僅有對時局的把握,更多的卻是對於人性的把握和掌控,如果說安排這一切的是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的話,那還可以接受,現在這一切竟然出自一名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之手,那真的是出人意料。
更何況,他還能從紛亂的局勢當中,充分利用各方的優勢,紅黨的群眾組織能力,國府各界的承壓能力,他父親的督查職責,保密局內部的明爭暗鬥,還包括丁雲海在南京的靠山都算在其中,將這一切完美的結合到一起,從而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站長丁雲海和行動隊隊長方明緊緊地網在中央,生死存亡根本就不用人為去操作,只需要這種網中的所有關係都按照常理去一步一步進行,那最後的結果就是丁雲海、方明二人死,石家莊站人心浮動,被關押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