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被你們害死了,操”。
聽到王墨陽的叫罵聲,邊洪凱才回過神來,雙手搓了搓已經失去知覺的臉頰,神經病一樣的呢喃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此時的王墨陽可沒慣著他,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子,把他提下車斗,拽著他就走進了茅草屋,往滿是灰塵土炕上一扔。
“你他媽的別唸叨了,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會暴露的?”王墨陽焦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邊洪凱憋屈的說道,“這不今天上午,客人比平日裡都多些,而且很多都是最近常過來喝茶的老面孔,我也就沒多想”,
“他們進來時間不長,給茶樓送炭的老劉頭,想先從茶樓預支點錢,準備過年的,站長就讓我到後院給他送錢”,
“接著,我就聽見前面傳來了槍聲,我就跑了出來,然後就遇見你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的,還能什麼事情”,王墨陽沒好氣的罵道,“肯定是讓紅黨一鍋端了唄”,
接著王墨陽又數落道,“你說你們這貨癟犢子,才到襄城多長時間就暴露了,黨國就沒有別人了?非得派你們這幾個飯桶跑襄城來”,
“這下老子被你們害死了”。
“墨陽,這點你請放心,就算站長和老史被抓也不會供出你的身份的”,邊洪凱想了想說道,
“當初在承德,他們都被日本憲兵抓過,憲兵隊的酷刑他們都忍過來了,沒有出賣組織,被營救出來的時候都沒個人樣了,紅黨的監獄他們一定能熬過來的”。
“你這是讓我賭他們的人性?”王墨陽睜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接著說道,“邊科長,你也是老牌特工了,他倆能熬過憲兵隊的酷刑,不見得能熬過紅黨的攻心政策,你別忘了紅黨擅長的是什麼?”
“賭人性,你要幼稚了”,
說到這,王墨陽從衣服兜裡掏出煙和火柴,自己點上一根,然後扔給邊洪凱。
聽王墨陽這麼一說,邊洪凱也遲疑了,點著煙,默默地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