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無念手持竹笛,橫跨一步,擋住他去路,斗笠下的目光冰冷如霜,聲音寒徹:“事已至此,閣下還想怎樣?莫非要與我拼個魚死網破?”周身氣場凜然,似一道無形屏障,讓黑衣男子投鼠忌器。
黑衣男子恨恨瞪著林無念,牙縫裡擠出話來:“你這多管閒事之人,壞我侯府好事,可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今日放走那賊子,日後必是無窮禍患。”雖氣勢洶洶,可眼角餘光瞥向林無念手中笛子,終是沒敢貿然動手。
林無念冷笑一聲,不卑不亢道:“你口口聲聲說她是賊子,可有真憑實據?僅憑無端猜忌、一味強攻,怕才是真正罔顧公道。況且,我不過是想睡個安穩覺,被你們攪得不得安寧,出手制止罷了。”言罷,手中笛子有意無意晃了晃,敲在瓦片上,發出清脆聲響,似在敲山震虎。
此時,下方家丁已蜂擁爬上屋頂,將兩人團團圍住,火把烈烈,映紅眾人面龐。黑衣男子權衡之下,深知此刻再追白衣女子已無可能,若與這神秘高手纏鬥,萬一不敵,更是折損顏面、失職之罪難逃。於是,強壓怒火,衝家丁們一揮手:“都給我退下!”
家丁們面面相覷,卻也不敢違命,緩緩退開數步。黑衣男子這才看向林無念,咬牙道:“今日之事,不會就此罷休,你最好祈禱別再讓我碰上,哼!”說罷,拂袖而去,身影很快隱沒在黑暗中,只留林無念獨立屋頂,望著夜空,深知自己已捲入一場麻煩漩渦,未來怕是再難平靜。
月色清冷,灑在林無念立身的屋脊,勾勒出她孤峭的輪廓。她正欲轉身尋路離去,一陣輕微卻急促的腳步聲自暗影中折返而來,白衣女子恰似一抹幽魅,現身眼前,打破這片刻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