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殿下,聖賢王。”殿外響起宮人行禮聲。
容塵?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寇靜看了一眼雲霜,收回手,走出宮殿。
“母后……那既然證實她不是林冰霜,我看就沒有必要派人調查她了。況且雲國聖女一生不得婚配,即便是聖賢王對她有什麼想法,量他們也不敢破那雲國的規矩。”寇蘭芝說著,想起那日秦容塵對雲霜眼含笑意的溫柔,並不像是被幻術迷惑裝出來的。
“我們並不瞭解容塵,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舉動。雪天巧這個人城府極深,即便是她當著我的面刺傷了雲霜,依然無法排除哀家心中對雲霜的疑惑。派去調查的人要手腳利落些,免得露出馬腳,打草驚蛇。”
“是。”
“哀家聽聞,近段時間皇帝夜夜留宿虞美人宮中,甚至已有多月未曾在你宮裡留宿。蘭芝,不是姑姑說你,皇帝正值壯年,你身為他的妻子,竟留不住丈夫在自己屋裡留宿,讓他跑去別的女人屋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姑姑……我……”寇蘭芝欲言又止。
她與皇帝之間的感情一直相敬如賓。可唯獨床笫之事,讓她難以啟齒。她與皇帝成婚十幾載,身為皇后的她,這麼多年也就只有秦若宇一個孩子。而後宮其他妃子不是兒女雙全,就是有個一兒半女。寇靜如此說她,倒也不無道理。
“若不是哀家坐鎮,只怕你這皇后之位都坐不住。”寇靜看著寇蘭芝臉色有些難堪,青白色的臉上滿是愧疚,便知道她自己也在自責。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她也不想多管,只是秦若宇已經到了舞象之年,眼看著其他妃子的孩子年歲已經快要追趕上秦若宇了。十幾年來寇蘭芝也就一個孩子,日後若是沒有爭執便好,若是有爭執,寇蘭芝與秦若宇豈不孤立無援。想到這,她說道:“養育子女乃是女子本分,多個人多份照應。別杵在這了,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是,臣妾告退。”寇蘭芝思緒萬千,連走在路上都有些失神。嫁到皇家,嫁給秦容環,本就不是她自身所願……
金玉院
雲霜端坐在床上,閉目打坐,調息養神,然而腦海中卻不斷地重現今日的畫面。
她本在宮內走著,卻迷了路。這時,一名宮人聲稱是聖賢王宮中之人,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雲霜起初並不相信,可當宮人拿出聖賢王的隨身玉佩時,她才選擇相信,跟隨其前行。沒想到,走到半途,那宮人竟說聖賢王在前方,讓雲霜自己走過去,隨後便跑開了。
雲霜心中頓時察覺到事情不對,前方必定有什麼在等著她。若她此刻轉身就此離開,豈不是讓人覺得她在害怕心虛?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果不其然,當她到達之時,便察覺到了四周瀰漫著眾多殺氣。那些雜草之中,隱藏著不少人。而等候她的,則是一名女子。於是,她走近女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正要開口。
“我……”
雪天巧轉身看向她,二人四目相對。看似表面平靜、毫無波瀾的二人,實則內心已經大吃一驚。
真的是她!雪天巧在看到雲霜的那一剎那,內心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那一雙眼睛,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記憶深處,無論歲月如何流轉,她都無法忘卻。此刻,她的心中交織著震驚、疑惑與複雜的情緒。震驚的是,這個本應死去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疑惑的是,她為何會在此處出現;而那複雜的情緒,則包含著過往的種種回憶與情感的糾葛。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死了嗎?雲霜的目光與雪天巧交匯的瞬間,心中同樣湧起強烈的震撼。不,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她出現在這裡,定是特意在等我。雲霜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著眼前的局勢以及雪天巧出現的目的,心中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但瞧見她眼中情緒劇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