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那是一個陰謀,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太后的陰謀。她躺在太后寢宮的那時,意識是完全清醒的,寢宮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她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幸好秦容塵來得及時,若不是他,自己恐怕難以脫身。只不過……沒想到太后會對自己的兒子存有如此想法,秦容塵,怕是心中不好受吧。雪天巧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呢?五年前她竟然沒死,這五年來,難不成她一直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林冰霜的思緒。
“進來。”
推門走進一位藍衣女子,說道:“聖女,都準備好了。”
“我不在京中這幾日,所有人不可露出馬腳。”
“明白。”
“駕……駕……駕。”秦若宇快馬狂奔在前往秋落山的路上。他心中想著,只要找到林冰霜,這樣皇叔才不會被雲國聖女迷惑。皇叔如此痴情的一個人,不可能會移情別戀,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駕……駕。”快馬飛快,沒入綠林之中,不見蹤影。
皓月當空,秦容塵獨自坐在院中,對著明月獨酌。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讓他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他萬萬沒想到母后今日會說出那番話;喜的是,她回來了。現在雖不能坦誠相待,但只要她回來便好。秦容塵如此想著,緩緩倒酒飲下。
“皓月當空,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調侃的話語傳來,只見蘇逸景提著一壺酒緩緩走來。秦容塵視線微微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
“我可是收到訊息說今日太子駕快馬出城,不知趕往何處。經過上次他失蹤一事,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見他不理會,蘇逸景坐到他對面,自己倒滿一杯酒問道。
“他的安危自有別人擔心,我操什麼心。”
“我知道你擔心那雲國聖女,可你也得想想你身在何處不是?一旦太子出事,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你。”
“逸景,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去金玉院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有皇上的旨意,我能有什麼辦法?皇上這會估計也挺愁的,刺客沒找到也就罷了,傷的還是雲國聖女。倘若兩國之間因為此事而打仗,我大啟雖不懼,可苦的還是那些黎民百姓。止戈平息了那麼久,誰都不願打仗。”
“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她不會讓雲國那邊的人知道,她不喜歡打仗,我瞭解她。”
“容塵,別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你瞭解的是以前的林冰霜,不是現在的雲霜。”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便是。”秦容塵聽出蘇逸景話中有話。
“你與她雖情投意合,可你的身上有著她的國恨家仇。當年發生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她這一次回來,怕是沒有這麼簡單。”蘇逸景言盡於此。秦容塵自是聽出了其中的深意,他望著圓月,沉默不語。
蘇逸景見他不語,便拿起酒壺替他斟滿酒杯,說道:“我所言不過是我的想法猜測罷了,你不必為此憂愁。”
“你怎知我在思考你所言?我只是在擔心她此刻的傷勢。”
蘇逸景無言以對,合著是自己瞎操心了。也罷,如今她能回來,對他而言不失為一件好事。不過……
“那日大殿之上滿朝菊花,我竟看不出任何破綻。看來雲國聖女的幻術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我卻不認為那是幻術。”秦容塵想起那日滿天花瓣飛揚的場景,他便知她使出的並非幻術,而是內力。
“何出此言?”蘇逸景見秦容塵一副認真的模樣,目光緊緊看著他,似在等著他說下去。
秦容塵卻是轉移話題道:“你能不能替我尋個機會,我想去看看她。”
“不能。”蘇逸景想都沒想,脫口拒絕,又道,“最近幾日為了不透露訊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