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扎它。
“喲,實力不大,膽子不小,剛從上面掉下來不知道老子是誰吧?”翼龍朝天尖銳地嘶鳴幾聲,數只形狀各異的低階虛便從陰影裡圍了過來,“你們這群垃圾好好看著,這就是違逆本大爺的下場!”
說完便伸出尖利的爪子猛然向她撲了過來,對著沙羅又抓又啄,可翼龍雖然放了狠話要收拾她,行動上卻依舊是一副的戲謔樣子。
慄山沙羅不得已開始在樹枝間來回跳躍,雖然跟葛力姆喬學了很多技巧,但那些經驗大部分都只能用在地上,對於空戰就很陌生了,她一時半會兒沒想出什麼主意來,也因此受了一點傷。
情況越是危機大腦就越得冷靜,沙羅小心地躲避著翼龍的攻擊,用頭側的複眼悄悄探查它的弱點。
翼龍幾乎全身都有骨鎧,背部和腹部的面積最大,其次是頭部,兩側的翅膀雖然沒有任何東西保護,但這種虛既然能進化為亞丘卡斯就說明賴以為生的雙翼絕對不是弱點,甚至比其他地方更加堅硬。
有了這些資訊,沙羅便把注意集中在其他邊邊角角,終於,在翼龍又一次的進攻中她發現這傢伙在下落時不會像鷹那樣把翅膀展開,而是略微收斂用翅根稍稍遮住腋下,而那裡剛好沒有骨鎧覆蓋。
那這還需要問嗎?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慄山沙羅頓時來了精神,她假裝自己腳滑把半個身子都歪到了樹枝外側,翼龍果然趁此機會一下抓住她的鉗子,迅速拍打翅膀往上提。
可沙羅怎麼會真給它抓走呢,萬一上天了估計馬上就要被丟下去摔成肉醬,比如n久之前的某隻猩猩,那可是她的第一頓大餐,沙羅記得老清楚了。
於是她腳下發力死死扣住樹枝,被抓住的鉗子也猛地向下一拽,翼龍沒想到她居然還能反抗,一不留神就被沙羅這一下拽得失去了平衡。
粗壯而有力的蠍尾猛然彈起,泛著幽紫色光芒的毒囊裡立刻射出一枚短針,隨著一絲輕微的蟄痛從神經傳入大腦,它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注入了毒素。
翼龍憤怒地想要將它徹底撕碎,但身體卻違背了自己的意志無法行動,爾後翅膀也沉重起來,不能再繼續滯空的翼龍便垂直地落了下去。
一聲轟響從下面傳了上來,緊接著便是一頓亂七八糟的咒罵,沙羅探出頭悄悄看了一眼,立馬被殘忍又血腥的分屍場面嚇得縮了回去,另外一隻亞丘卡斯趁虛而入,直接將翼龍咬斷了脖子。
群龍已經無首,那群圍過來的低階虛徹底失去了控制,前赴後繼地趴在翼龍身上瘋狂撕咬。
它們沒有智慧,也聽不懂語言,只能透過大虛吼叫聲中的情緒辨別命令,如今領導它們的大虛沒了,這些傢伙便立即化為餓獸循著食物的芬芳圍了上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自己曾經的首領。
這就是虛,這就是虛圈。
沙羅搖晃著尾巴靜靜趴在樹上,面具下猩紅的雙眼看不出任何情緒,她瞥了眼掉下去的翼龍,無聲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不想動手殺有靈智的生命,所以才選擇了射出毒針而不是直接用尾巴扎過去。
但翼龍還是死了,就算不是她親手做的也得算在她頭上,沙羅有些矛盾,她知道自己這種心態遲早會出問題,小則受點輕傷,大則丟掉性命,可她就是沒法跨過心裡那道坎。
她咬了咬唇,閉著眼睛給自己定了個期限。
七天,如果七天之內還轉變不了心態,那就讓本能操控自己。
她看著黑暗中閃爍的無數對紅眼,深深吸了口氣。
鑑於地面危機重重,慄山沙羅不太願意從樹上下去,她想了又想,乾脆決定在樹上安家。
於是今天的計劃就只有做窩,但這片森林裡的樹都是石英質地,她從早挖到晚也就堪堪挖出一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