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四處走動。”
這時,宴如塵終於開口,輕咳一聲,轉向弟子們,聲音冷淡:“多吃飯,少打聽。”
弟子們聞言,立刻低下頭,專心埋頭吃飯。
關山羽端著茶杯輕抿一口,未置可否。
阿威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他習慣了師父的隨性管理,不太理解眼前的氛圍。見弟子們真的在專心吃飯,他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果酒能喝嗎?我之前和師父去山上摘的杏子和梅子釀的,味道可好了。”
見阿威又開始推銷起自己的酒來,幾個本就饞嘴的弟子眼下更是饞蟲都被勾出來了,咬著嘴唇嚥著口水,但是礙於宴如塵在場,不敢輕易點頭,只能違心地搖頭拒絕。
關山羽見狀,不禁笑出聲來,心想這徒弟雖然不是宴如塵帶大的,但宴如塵在望水嶺的威嚴可見一斑,連喝個酒都讓弟子們如此害怕。
於是,他推了推阿威,說道:“去拿一壺來給他們嚐嚐,這酒度數低,跟喝果醋差不多,沒事的。”
阿威一聽,立刻樂顛顛地去拿酒了。弟子們雖然心有餘悸,但見宴如塵聞言後也只是靜靜的望著關山羽,沒再說反對的話,於是立刻會意過來老大這是同意了,紛紛咧嘴朝關山羽偷偷比著口型道謝。
少傾,半壺酒剛喝完,滿桌子的弟子全都倒了。
關山羽舉著茶杯,一臉驚訝地看著阿威抱著酒瓶說胡話,詫異道:“不對啊,這酒哪有這麼烈?”
一聲極細微的輕笑聲從身旁傳來,關山羽茫然地轉過頭去,只見宴如塵抱著手臂,一雙黑眸深深地望著他,輕聲解釋:“小孩年紀小,解酒能力差。”
關山羽疑惑地搖了搖酒壺,聞了聞,覺得氣味不算太烈,於是又問道:“那你現在也才十五吧,怎麼你沒醉?”
宴如塵一愣,隨即搖頭笑道:“我這身體已經十六歲了。而且,我剛才沒喝酒。”
關山羽“哦”了一聲,沒再多說,起身拍了拍衣服,道:“那我們把他們扶上去吧,天氣涼了,躺在這裡容易著涼。”
宴如塵聽後,立刻起身,與關山羽一同將弟子們扶到後屋的客房。兩人動作迅速且默契,很快就安置好了喝醉的孩子們。隨後,關山羽便開始收拾桌子和清洗碗筷,宴如塵也沒說話,低著頭跟著關山羽一起收拾。
將桌面和碗筷整理乾淨後,關山羽開始考慮給宴如塵安排個休息的地方。但他租住的房子並不大,一間客房、一間自己的臥室、一間阿威的臥室,再加上兩個被宴如塵寄來的東西堆滿的藥房和雜物間,確實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關山羽原本想在阿威的房間加個床鋪讓宴如塵將就一晚,但考慮到今天的情況,他覺得還是讓宴如塵去睡雜物間算了。
宴如塵靜靜地站在關山羽身旁,一動不動,看他眼睛轉來轉去不知想什麼。關山羽心裡敲定主意,正打算開口告訴宴如塵時,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宴如塵胸口的一大片黑乎乎的水漬上。
宴如塵身著黑衣,水漬讓那片顏色更加深沉。關山羽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又稍稍靠近他,這時,他猛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鹹腥味。
關山羽猛地抬頭看他,問:“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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