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理那些從塢子尖逃出來的妖獸。”
那弟子一臉驚訝:“不是說都剿滅乾淨了嗎?怎麼還有?”
宴如塵邊疊著衣物,邊淡淡點頭:“嗯,還有一些殘餘。”
“那你打算一個人去?不需要我們搭把手嗎?”弟子追問。
“不必,宗門事務多,你們留下即可。”宴如塵回答得雲淡風輕。
弟子嘆了口氣,感慨道:“你真是辛苦了,都成代管了,還得親自上陣。要不是……”說到這裡,胡起輕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那弟子的話。
弟子立刻會意,閉上了嘴。
畢竟這代管是怎麼來的,不就是因為被戴了綠帽子所以長老們給他補償的。
眾弟子皆是心領神會這個緣由,看宴如塵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同情,畢竟對於男子而言,這戴綠帽可是奇恥大辱,但是宴如塵也算是因禍得福,用自己的名聲換了前途。
胡起見宴如塵神態自若,慢條斯理的疊著衣服擦著寶劍,似乎沒有因為司鴻音的事情過分傷心,不過宴如塵一向是不顯山不露水,平日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不知現在具體什麼心思。胡起盯著他看了一陣,還是覺得應該開口關心一下,便道:“如塵,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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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
胡起的話還沒說完,宴如塵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斷了他,轉身對眾人道,“雖然宋子夜走了,但是查案一事不能落下,長老院那邊有指示,此事還需落在天劍閣弟子身上多多分單,所以明日卯時,需得到藏經閣報道。”
“什麼?!”眾弟子一片驚呼。
因為師父不在,所以這幫弟子在沒有事情安排時,有時能睡到巳時起。宴如塵如今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時候敲打他們一些,哪怕沒有真的工作安排,也不能懈怠,早課和修煉長老院會盯著,其他沒事的時候都去宗門內幫忙去,免得閒的慌在這裡八卦。
眾弟子一看時間,已近子時,意識到即便入睡也只能睡上兩三個時辰,頓時興致全無,紛紛鑽進被窩,強迫自己入眠。宴如塵見狀,搖頭苦笑,吹滅燭火後,走到門口遠遠的看了一眼已經靠著牆根熟睡的關山羽,神色微黯,收回了視線轉身掩上了房門也去休息了。
天劍閣的宿舍外,現在養了一隻大公雞,是青元子送的,和靈草軒那個會叫人起床的雞是親戚。
從前為了叫弟子們起床,宗門會安排一位早起的弟子去拉響起床鈴。但這法子不靠譜,因為拉鈴的弟子自己也剛醒,手勁不穩,鈴聲時響時弱,導致不少弟子錯過起床時間被罰。而這些受罰的弟子,又不敢抱怨鈴聲,生怕下次輪到自己去拉鈴。
後來青元子注意到這個情況,專門去山下抱了五隻公雞上來,教導了一月後,這幾隻公雞便非常出類拔萃了。
早上到點就會起來打鳴,甚至會踩著腳昂首挺胸地在宿舍外巡邏,宛如將軍檢閱士兵,四處檢查哪位弟子沒有起床,輕則跳上窗臺大聲啼叫,尖銳的雞叫聲想不醒都困難,重則還會跳到人的身上往他屁股上猛啄兩下。
至此,再也沒有弟子因賴床受罰。
不過因為一些人為因素,青元子帶上來的五隻公雞就剩了兩隻,一隻留給靈草軒,另一隻被司宣清要了過去。
但今天清晨,那隻留守宿舍門口的公雞還沉浸在夢鄉,卻意外發現有弟子已悄悄起身。公雞好奇的扭動了兩下脖子觀察那弟子,只見宴如塵已經拎著一個簡易的包袱走到關山羽面前,見關山羽睡夢正酣,卻絲毫沒有要叫他起來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站著盯著他不動。
關山羽難得享受了一個安穩覺,正沉浸在夢鄉中,不料因那秘術的奇異反應,宴如塵一靠近,他的心便猛地狂跳,彷彿警鐘大作,硬生生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