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金玉吊著個手臂站在門外,
她額間疤痕未消,傷手亦未痊癒。關山羽開門時她正順勢與路過的弟子們打著招呼,倒是沒想到關山羽開門這麼快,轉頭看到關山羽,見他身上幾乎無恙,不由一愣,驚訝道:“山羽,你這傷,好的也太快了。”
關山羽將門拉大,側身相迎,解釋道:“我臉上本來就沒什麼傷,傷都在身上,也還未痊癒。”
金玉聞言,輕笑一聲,擺手示意不必進屋,道:“就不進去了,跟你說個事兒。”
關山羽點頭,示意她繼續。金玉神色變得認真,道:“胡起近日接了個山下的委託,希望我們派人下山驅邪。他早間出門前,去了如塵曾經的房間,發現許多你的物品,讓我來問問你是否需要。”
關山羽聞言,微挑眉梢,略作思索後問:“是找我們驅邪嗎?”
金玉點頭,進一步說明:“如塵在望水嶺的遺言雖被有心之人傳出,但幾乎無人相信。大家皆視其為英勇就義,因此如今有驅邪避災的委託,仍會優先考慮我們。”
“哦。”關山羽回過神,點點頭,道:“那走吧,我看看是什麼東西。”
金玉點頭,轉身引路。關山羽默默行走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來,疑惑問:“等等,金玉,你是說我們去宴如塵的房間?”
金玉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怎麼了?”
關山羽微微皺眉,不解道:“他不是住在帳篷裡,沒有專門的房間嗎?”
金玉聞言,略顯驚奇,轉頭好笑地看著他:“當然有,弟子們修建的第一間房就是給他的,只是他不太常住。他和你同住時,沒告訴你嗎?”
關山羽閉目片刻,轉頭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語氣平和:“沒有。”
這人當時說他沒多餘的空房,睡帳篷來著。
金玉一愣,隨即恍然,輕聲細語地解釋道:“那房子可能建好了,但裡面還沒收拾妥當,所以如塵一直沒住吧...”
關山羽聞言,正色道:“走吧,到他那邊再說。”
望水嶺上,陳容容特意劃出一塊平地,用於修建弟子們的居所。與關山羽那獨立靜謐的住所相比,弟子們的屋舍顯得更為集中,錯落有致地排列在幾十米開外,白牆青瓦,每間都配有一個小院,供弟子們自由佈置。
關山羽隨金玉來到一間不起眼的屋舍前。其他弟子的小院裡或種花草,或設鞦韆桌椅,唯獨宴如塵的這間,門前什麼都沒有。
金玉推開門,一股濃重的灰塵味瞬間瀰漫開來。
關山羽舉起袖子掩住口鼻,扇了扇面前的空氣,踏入了屋內。金玉則站在門口,沒有跟進來,只道:“之前除非我們真的需要,才會和如塵申請過來一趟,但他平日不太喜歡別人打擾,所以我就不進去了。那幾個櫃子裡都是他留下來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需要的。”
關山羽回頭望了金玉一眼,見她獨自站在門外向自己揮手,便點了點頭,轉身打量起這間屋子。
屋內陳設簡陋,與外面的設施相仿。進來之前關山羽還在想宴如塵之前還說喜歡他,結果一次都沒有帶他來過,難道不也是覺得他是外人所以不值得來嗎?
但是自己過來看完後,關山羽覺得確實沒必要帶他來。
這房間裡除了三個櫃子和一張桌子外,連張凳子都沒有,更別說床了。
但牆壁上卻掛滿了一排兵器,弓箭、長劍、短刀樣樣俱全,看著不像是臥房,倒像是兵器庫。
關山羽撇了撇嘴,沒有再去看牆上那一排陰森森的兵器,轉而走向櫃子。他一手捂鼻擋塵,另一手輕輕拉開了櫃門。
這櫃門雖未上鎖,但從櫃面殘留的痕跡推測,宴如塵生前應是以靈力符咒封鎖,只是他身死後,附在櫃子上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