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馬莊頭敲定了後續事宜,沈欣言帶著劉二曬乾的金絲草葉子準備返程。
這些葉片都很大,確定過這些東西需要揉碎了使用,沈欣言將葉子折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馬車上的小櫃子裡。
她要回去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馬車剛走出莊子,小四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來:“主子,奴才看到霍大人了。”
冰潔已經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當即上前幫沈欣言撩起車簾。
沈欣言輕輕嘆道:“等回頭讓人在上面掛只鉤子,也省得總是需要人用手拎著。”
冰潔對沈欣言笑道:“是。”
主子似乎對霍大人很是苦惱呢!
原以為霍恩會說些什麼,不想這一路上,霍恩始終非常安靜,聽著耳邊的馬蹄聲,沈欣言有些睏倦,竟是倚在車窗邊睡著了。
霍恩側過頭,視線緊緊盯著沈欣言的臉。
冰潔輕輕喚了聲主子,卻被霍恩制止:“莫要吵她,將簾子放下就好,下次出門時記得多帶些人手。”
廢帝當初是逃走,而不是被斬殺,如今依舊有殘餘勢力在京中興風作浪。
雖然冰潔是高手,可難免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故而還是多帶些人手的好。
知曉霍恩是在為沈欣言好,冰潔當即應諾:“是。”
沒想到這位霍大人對她家主子還挺上心的,這不由讓她想到暗衛營的一個傳言。
據說當初霍大人原本好好待在錦衣衛,結果卻忽然被陛下派去了戰場。
大家都說霍大人是因為愛而不得,難不成令霍大人愛而不得的人竟是她家主子不成。
可看她家主子的模樣,似乎與霍大人沒有太深的糾葛,這倒是有趣得很。
沈欣言再睜開眼時,馬車已經到了將軍府。
小四搬來馬凳,劉司正和林典正一左一右扶沈欣言下馬車。
期間劉司正還不忘輕聲給沈欣言彙報府中的情況:“夫人,太夫人的屋中走水,火勢甚大,太夫人的私產都燒燬了。
聽救火的人說,就連那些金銀首飾都融在了一起,太夫人因為氣血逆行暈了過去,到現在都沒醒。”
沈欣言用帕子掩住口鼻:“早上只聽說走水,卻不知竟如此嚴重,可有查清火勢從何而起。”
此時的她,柔弱得如同一朵隨風搖擺的小花。
劉司正輕聲嘆息:“據說是婢女忘了關窗,風吹過來打翻了床頭的蠟燭,火勢是從床頭著起來的。
太夫人昨夜睡在偏房,負責上夜的下人在那邊伺候,最初走水的時候,她碰巧在打瞌睡,等察覺不對時已經晚了。”
沈欣言露出詫異的神色:“是何人如此不仔細。”
劉司正顯然已經將全部訊息打探清楚:“是趙嬤嬤的遠房侄女。”
趙嬤嬤的遠房侄女,這人沈欣言倒是有些瞭解。
這姑娘仗著和趙嬤嬤有點親戚關係,而趙嬤嬤又是太夫人面前的得力人,平日裡沒少在姚家作威作福。
知道責任在這人身上,那她便安心了。
看到劉司正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欣言輕聲詢問:“可是還有什麼情況。”
劉司正左右看了看,隨後附在沈欣言耳邊輕聲說道:“府中有傳言,地基倒塌時,有人在太夫人主屋的磚石下發現了一具半毀的骸骨。”
哪個深宅大戶沒些陰私之事,但沒有哪個大戶夫人會將骸骨放在屋裡磚石之下日日踩踏。
若非姚錢氏並不知曉此事,便是姚錢氏恨毒了那骸骨的主人,只想日日立在那人之上。
不同於之前的佯裝驚訝,沈欣言這次是真的驚到了:“可看清了?”
劉司正輕輕搖頭:“只是個傳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