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姚錢氏只能尋沈欣言過來說話,意圖說服沈欣言不要再同葡萄計較,想辦法讓這件事變得周全體面些,一同將這事遮掩過去。
沈欣言的確來了,只是全程都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看著姚錢氏。
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姚錢氏都想啐上一口,都是些什麼事,難怪沈氏會性情大變。
她房裡和李氏房裡的那些丫頭還不過昌城禍害的嗎,偏偏將手伸向了姚錦寧房裡,怕不是要氣死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叫葡萄的丫頭還算爭氣,居然懷上了。
見沈欣言久久不開口,姚錢氏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欣言丫頭,祖母知道這件事委屈你了,但事已至此,咱們還是要拿出一個章程來。”
沈欣言表情冷凝,充分表現出自己的不滿:“祖母,父親做事本就不該孫媳置喙,只是孫媳有句話要說在前面,父親的姨娘絕對不能是媳婦房裡的人。”
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姚家是個她拼盡氣力也要逃走的火坑,既然葡萄非要向裡面跳,那她只能選擇尊重。
聽了沈欣言的話,原本一直坐在太夫人身後抹眼淚的葡萄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沈欣言面前:“夫人,您不要我了麼?”
經歷了昨晚,葡萄心中已經恨到扭曲,沈欣言越是想要避開,她便越是要貼上去。
而且同沈欣言綁在一起,對她也是有好處的。
沈欣言看著葡萄的臉:“你想好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壓著,若你是我的丫鬟,那我隨時可以發賣處置了你,可若你不是我的丫鬟,從此天高海闊,再不用受我控制。”
葡萄扭頭看向太夫人,姚錢氏的眉頭緊鎖:“欣言丫頭,這賣身契”
既然葡萄成了姚昌城的侍妾,那沈欣言自當歸還葡萄的賣身契,再由葡萄重新簽訂賣身契交給李氏意識忠誠。
可看到沈欣言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姚錢氏心中也開始發堵:哪有媳婦拿著公公侍妾賣身契的,這也不成體統啊!
但這話只能想不能說,畢竟姚家不成體統的事又何止這一樁。
葡萄的嘴唇動了動:“若我承認與夫人毫無關係,夫人可發誓再不會用賣身契一事為難我。”
沈欣言垂下眼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本夫人發誓。”
:()夫君假死?預知未來後我不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