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承澤帝憤怒至極模樣,暗衛首領迅速領命離開。
如今冰潔已經去追查姚錦風的蹤跡,他也吩咐手下嚴密監視姚家。
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了。
暗衛首領原地消失,只留王海獨自面對暴怒的承澤帝。
王海心中叫苦不迭:好一個姚家,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不怕禍連九族嗎!
剛知道這訊息時,承澤帝只想將姚家全部拿下,一併丟進詔獄受審。
如今倒是冷靜下來,而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沈欣言。
什麼寧國公的爵位,什麼男子女子在他這都是虛的,他眼中的人只有兩類,有用的和無用的。
偏巧他眼中的沈欣言,便是一個可用之人。
且不說那個叫馬鈴薯的糧種,光是那三百多萬兩銀子和傳國玉璽,便足以讓他對沈欣言網開一面。
況且沈欣言的確是個人才,她之前交上來關於拍賣行的方案,戶部的官員們都非常認可。
朝廷官員不可與民爭利,這事由沈欣言來做倒是非常恰當。
更別說,沈欣言身上很有些福氣在。
承澤帝也曾與大師探討過沈欣言的事,大師告訴承澤帝,沈欣言是個福星,只是之前那些人都無法承受她的氣運,這才早早離世。
但承澤帝是天子,完全可以壓住沈欣言的福氣,沈欣言的存在只會給大梁帶來好處。
幾番權衡之下,承澤帝已經打算好要利用沈欣言這個福星,自然不會讓沈欣言出事。
正如阿蠻所說,當沈欣言展示出自己價值的時候,如何善後便會成為承澤帝要思考的問題。
正如此時此刻的情況一樣。
承澤帝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太師椅的扶手:看來是得讓沈欣言從姚家脫離出來才好,這事怕還是要母后來做,才算名正言順。
將軍府裡,姚錢氏坐立難安,不停對身旁的趙嬤嬤詢問:“錦風還沒回來嗎?”
趙嬤嬤只得小聲安撫姚錢氏:“太夫人且歇一歇,二爺畢竟是去找那沈氏的,說不得兩人如今正在一處說話。
您也知道,之前三年沈氏一直都以二爺的未亡人自居,為將軍府盡心盡力,如今忽然見到二爺歸來,那女人怕不是要喜瘋了。”
不是她瞧不起沈欣言,只是這女人一進府就是那副不值錢的樣子,處處陪著小心,讓她如何能高看這人。
姚錢氏嘆了口氣:“若是以前我自然不會擔心,可如今沈氏性情大變,著實讓人看不懂了。
你看看這些日子,那沈氏在家裡就沒有半點安生,家裡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被她折騰的七零八落,竟是沒有幾個喘氣的人了。
就連我前些日子莫名虛弱,還有那場大火,我都懷疑是沈氏的手筆。”
趙嬤嬤的眉頭蹙的越發緊:“我還是沒辦法想象,沈氏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
姚錢氏焦躁的在地上走來走去:“你今晚也看到了,沈欣言身邊有高手,誰知道她攀上了什麼人。
所以我才愈發擔心錦風,天知道沈欣言那女人瘋起來會對錦風做什麼。”
趙嬤嬤扶住姚錢氏的胳膊,將人送到床邊:“您老放心,今日的那些女人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二爺又是練家子,左不會吃虧。
況且至今都沒有捉拿逃犯的訊息傳來,足可以說明二爺是安全的,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小兩口說不定如今正在何處溫存呢。”
姚錢氏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些:“都什麼時間了,你還有心思在這促狹,此番倒是便宜了沈欣言那個賤蹄子,委屈我家錦風了。”
多年未被人發現,導致兩人失去了警惕,甚至還聊起了姚錦風那幾個孩子的事。
此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