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呆呆的看著沈欣言,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任何籌碼同沈欣言談條件。
而沈欣言嫁進姚家這三年什麼都沒做,似乎也沒有任何能被她拿捏的把柄。
葡萄尷尬的站在原地,心中對沈欣言的恨意卻越來越濃。
主僕多年,沈欣言為何如此絕情,她沒有得力的孃家,若是再沒有沈欣言幫扶,怕不是要被姚家那些人吃幹抹淨。
再就是身份,若她是沈欣言送來的,至少得是個姨娘,可如今
沈欣言倒是不糾結,只是對著姚錢氏行禮:“祖母,父親院裡的事原本就不該孫媳聽,孫媳便告退了。
只是孫媳屋中的丫鬟葡萄前些日子失蹤了,孫媳怕是還要再尋兩個貼身的丫頭,順帶去官府報備通緝逃奴。”
心知沈欣言是打算徹底不管葡萄的事,姚錢氏笑呵呵的看著沈欣言:“今天的事也是三丫頭不夠沉穩了,一個小姑子怎好去管嫂子院裡的事,你莫要氣惱,待祖母回頭收拾她。”
沈欣言乖巧的回道:“祖母莫要折煞欣言,今日原本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欣言為何要平白與三妹生出嫌隙。”
姚錢氏笑的慈愛,忽然轉移話題:“我聽說你今日在外面撿到一個孩子,送去指揮司了,你做的很好,人家那父母還不知道要如何著急呢。”
沈欣言再次坐下:“祖母說的是,因此欣言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等那對丟了孩子的父母過來將人領走就好。”
姚錢氏嘆了口氣:“確實如此,孩子都是上天的恩賜,誰家丟了怕是都不好過,這孩子碰到你是他的福氣,只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一直找不到孩子的親身父母,又該如何!”
沈欣言垂下眼眸:“一年尋不到便兩年,兩年尋不到便三年,若一直尋不到,那便繼續尋下去,左右我也不缺這點銀子。”
姚錢氏藏在袖子下的手微微攥緊:“話雖然這樣說,可我一直覺得這孩子碰到你說不定是上天註定的緣分,若就此留在你身邊也是好的。”
沈欣言看著姚錢氏:“祖母莫要說這樣的話,我與大嫂都是孀居之人,如今大嫂都沒過繼孩子,我豈能越過她去。”
姚錢氏的唇角抖了抖:“你大嫂向來都是個執拗性子,我尋思著你先找個乖巧的孩子養在身邊,她看到後說不得也會動心,到時候再勸她豈不是更好。”
沈欣言低頭攪著手中的帕子:“祖母說的是,孫媳自會留心,看族裡是否有合適的孩子過繼到名下的。”
沈欣言似乎答應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姚錢氏氣結:“那你撿到的那個孩子呢?”
為何要從族中過繼,如今可是有個現成的孩子。
沈欣言目光清澈的看向姚錢氏:“那孩子自然是要等著李副指揮使幫他尋回父母,太后娘娘最近準備去寺廟祈福,孫媳今日和劉司正約好去鋪子挑兩塊錦緞,準備修一套佛經獻給太后娘娘!”
她乏了,不想陪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折騰。
姚錢氏的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對沈欣言露出一個笑:“如此甚好,知道你心裡有成算,那我便放心了。”
果然是和她離心了,居然用劉司正壓她。
沈欣言也不多話,直接起身告辭離開。
目送沈欣言出府,葡萄立刻跪在姚錢氏面前:“太夫人,奴婢和腹中的孩子,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您老人家的。”
太夫人可是最慈愛的人,若是有太夫人庇護,她們母子定然會平安的。
姚錢氏的視線移到葡萄的肚子上:“好孩子,你現在也是有了身子的人,經不起折騰,快起來吧!”
等趙嬤嬤將葡萄扶起來,姚錢氏拉著葡萄的手:“好孩子,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定會給你做主的。
明日